只听到心爱的女人这略带委屈的声音,临渊的心一瞬间被泡得软绵绵的。
他脚步快了些,走了上来。
“爹爹!”君临仰着小脸伸手要抱,咏杰在一旁有样学样,也伸手要抱。
临渊却是没马上抱起孩子,而是先拢了卿若的肩膀,嘴唇就在她额头印了印,“你和孩子先吃就好,饿着肚子等我做什么……”
“等你的脸回来让我看着下饭。”君卿若轻声说了一句。
临渊低低笑了起来,这才伸手抱起了俩孩子,目光在他们眼圈上走了一遍,男人就皱了眉,“哭过?”
下午俩孩子实实在在地好好哭了一场呢,只是都过了这么久了,不太能看得出来,就眼圈的一点点微红,没想到依旧没有逃过临渊的眼睛。
君卿若哎呀了一声,眉头轻蹙,“你别提这个呀……”
她话音才刚落呢,果不其然,俩孩子的眼圈就更红了,那叫一个委屈。
小孩子就是这样的,委屈的事情过了就不能再提,一提那就又得决堤。
孩子总会在自己极其信任的人面前,变得柔弱。
很显然,君临将爹爹当成极其信任的人。
咏杰对自己的这位先生,也是毋庸置疑的深信。
此刻俩粉雕玉琢的娃娃,小嘴瘪着,君临的眼睛像是被泡在水里的琥珀,咏杰的眼睛则像是被泡在水里的黑玉。
泫然欲泣的样子,别提多可怜了。
临渊眉头一皱,声音却是软了下来,“怎么了?谁欺负了?”
“他们说宝宝是野孩子,呜哇……还说娘亲……还说娘亲……”
君临声音是满满的哭腔,说得磕磕巴巴的。
咏杰在一旁陪着哭,看起来像是比球哥还要更难过,话都说不出来了。
临渊浓眉紧皱,“不哭,回头爹就去把那些乱传谣言的人舌头给剁了!”
君卿若一怔,无奈笑了,心说临哥啊,你在孩子面前这么简单粗暴真的好吗?
“下午哭了好一场了,我唱了快半个时辰的小跳蛙才哄好的,你一回来招他们干嘛呀,孩子就是不经说的。”
不提茬就风平浪静的过了,但凡一提,那就眼泪决堤。
这就和以前球球听不了关于父亲的话题一样,准哭,没有例外的。
君卿若瞧着临渊的面色也颇为低沉,心说孩子听了谣言生气也就罢了。
他一英明睿智的国师大人,怎的也这么沉不住?
刚想着呢,就听得临渊压低了声音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外头还传,我的儿子是谢昭天的种呢。”
一听这话,君卿若一怔,心说好嘛,谢昭天是要凉。
所以说出来混的迟早都要还的,昭天公子出身昭天阁,以把弄言论为生,眼下也栽在了言论上。
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影灵的动作可以说是很快的了,毕竟是焰型召唤灵,不多时,临渊都还没带着老婆孩子进屋去用膳呢。
一团黑焰就已经卷进了郡主府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