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还记着那日临渊说的,她每个月这几日身子会不舒服,不想她又是郡主府又是王府的来回奔波。
君青阳了解自家姑娘,就是个爱操心的,省得她累着。
父王这里既然已经说通了,君卿若心情当然是雀跃不已。
从王府离开之前,就没忍住,眉飞色舞地对父王说了句,“父王,您也别太沮丧。您想想,临哥那么厉害,聂惊河都听他的,而他听我的,我又听您的,这塔上您站得多高啊。”
摄政王端起了奸臣的笑脸,连连摇头,“非也非也!太抬举本王了,你倒是往后接着数啊?临渊听你的,你听我的,我听球球的,球球听你的,说来说去还是你最坏!哼!”
君卿若俏皮一笑,一溜烟跑了。
之后的几日,咱们摄政王就奔波于朝堂、礼部、王府。
而赐婚的消息,目前都还压得挺严实的,没泄露出去,舆论的热度依旧是落在郡主府乔迁宴上邪医大人那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
至于究竟是谁的意思要压住这赐婚的消息?
“哼哧!”君卿若擤了擤鼻子,鼻头红红的,因为鼻塞而导致呼吸不太畅快。
从而一双漂亮的眼里,染着水汽,水汪汪的眸子总透出几分泫然欲泣楚楚动人的意味来。
这已是夏至的天,外头的蝉鸣兹拉兹拉的,伴随着流火般的气温。
她却是在这样的天气里,感冒了。
已经连着几日的无精打采。
都这样了,她这几日还没忘了去给君燚治好了旧伤,给父王调养身体,甚至还去天鸿旅店给自己才收的徒弟江瞎子治疗治疗。
简直堪称劳模!
想到自己几年来在业山上的懒惰,再看看现在的勤劳,君卿若自己都快把自己给感动了。
只不过国师大人并不因为她的勤劳而感到高兴,反倒在听了叶伯参说,若若每月里最痛苦的那阵子之前就会有征兆。
比如,身体不好,容易染上风寒风热什么的。
搞得国师大人是如临大敌,再不许她瞎折腾!只许老老实实卧床休养!
而且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在她这边,无论是儿子,还是她亲爹,或是伯参。
都非常坚定的支持了临渊的决定。
于是君卿若这几天,每天就是休养,接收多方慰问照料,当其冲的就是国师大人。
一个小风寒而已,把他给吓的,就差衣不解带的照料着了。
“真没那么严重,临哥你相信我。”君卿若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漆黑的瞳仁像是被水浸泡的黑宝石一般惹人怜爱。
临渊不为所动,“你别想诓我,叶伯参说你只要卧床烦了就会找理由诓人。”
君卿若哭笑不得,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脸,“所以你把赐婚的消息压下来了?是怕上门道贺的人扰了我养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