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隐在暗处,一直以欣赏的目光看着她。
听到众人这话,他倒没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吃惊的事情,想到这女人曾经说过,她能将人身上的皮肤肌肉骨骼完整分开。
还能再完整的缝上,就只需要一套针线而已。
临渊就觉得,她就算对羊身上的经络穴位都了解,也不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总是能给人带来惊喜的。
陈永年的面色愈灰败,他心里那点小九九其实也无非就是用猛毒让她没有时间解毒。
这个计划显然已经失败了。
更让他觉得挫败的是,君卿若试出了毒之后,就侧目似笑非笑看了陈永年一眼。
“陈药师,看来叶某是被你小看了啊,你就用这种小毒,叶某怪不好意思的。”
她声音带着笑意,但似笑非笑的眼眸里,凝着的光却是冰山雪原的温度。
吃瓜群众们已经看入迷了,君卿若这话听起来大家只觉得……牛逼!
刚才那中毒的羊分明只差一口气就要死透了!这在她嘴里,只是让她觉得自己被小看了的……小毒而已?
说大话的吗?
显然不是,只见君卿若动作麻溜地捻了几种药材,依旧是那种随心所欲一切随缘的制药态度,一股脑儿的加进坩埚里,丹火熊熊,不一会儿汤药就沸腾起来。
放凉了几分她就让人撬开了羊的嘴,灌了下去。
不消两刻钟,她撤掉了羊身上的金针。
羊依旧是活蹦乱跳的,看热闹的各医馆的医官们,个个都只差没对她跪下了。
就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而且人还嚣张得有绝对足够的底气。
如若不是面子上得留着点儿,他们恨不得现在就问上一句,邪医大人,您收徒吗?
至于君卿若的毒,她就只是随便拿了瓶和烂脸癞头同一批炼出来的另一种毒药,给那羊吃了。
就见这羊跟开了开关似的,往前迈半步,然后一直原地蹦跶,蹦一会儿就倒地抽搐一会儿,过一会儿又起来迈半步接着蹦跶,蹦一会儿又接着抽。
周而复始,跟吃了炫迈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别说围观的那些皇都的医官了,就连陈永年都没看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毒。
只有叶伯参看着这情况,一下子就忍不住无奈起来了,“这丫头竟是真把这毒给做出来了……”
君青阳在一旁不明所以,问道,“愿闻其详。”
叶伯参就无奈道,“她以前就半开玩笑似的说过,要做个毒,名字就叫含笑半步癫,我问她那是什么,她说理想效果是走半步路就一癫。我看这羊没走半步就抽抽,和她当初说的那效果差不离。”
君卿若似是听到了叶伯参的话,就朝着他看过来,她还眉梢一扬,眼神看上去,竟是颇为得意……
简直是让君青阳和叶伯参有些哭笑不得。
临渊也通过读唇语,大概看明白了叶伯参先前所说的内容。
君卿若还扬着眉梢兀自得意着呢,就听得一道低沉馥郁的男声,磁性的声音带着笑意,凝成一条线似的钻进她的耳朵里。
简短的两个字,“胡闹。”
君卿若眼睛一亮,顿时就目光周遭打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