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达眼皮轻跳,似是动了心。他的一只手缓缓滑向腰间佩刀。
魏明见之则喜。他取出一支竹笛含入嘴中猛吹,竹笛啸叫尖厉。这是向五百步军布进攻的命令。五百名士兵哗啦啦从猪心巷奔跑而出,冲向翠微居。
现在到了关键时刻。牧清仅有的几十名武装快速在包间外面布防。黄直很严肃地对商景然说道:“商掌柜,稍后我们拼死也要护卫牧清安全。恐怕无力护你安……“
商景然摆手制止黄直。“事情还没坏到那个程度。“他侧身向前一步走,直面王仲达,说道:”仲达兄,你都等了一下午了,为何不再多等一等呢?一会儿,也许你就能看到惊喜。“
王仲达听之,略微沉吟,然后果断也吹响了口哨。口哨过后,他的三千米士兵,齐刷刷向后转身,将魏明的五百名士兵挡在了翠微居之外。
魏明大怒。“王仲达,你想造反!?”
王仲达说道:“将军息怒。此时正是关键时刻,牧清生命不足重,慕容殿下才更加紧要。末将斗胆请您再等一等。“
“大胆!胆大!“魏明怒不可遏,挥刀劈向王仲达。
王仲达闪过刀锋,侧身探臂,顺势夺下魏明短刀,接着一掌打在魏明肩膀上。魏明捂着肩膀趑趄后退,说道:“你敢以下犯上?”
王仲达举到刀护在慕容恪身边,说道:“情非得已。请将军恕罪。”
“你!”魏明急了眼,但他武功稀松平常打不过王仲达,只能干瞪眼。恰在此时,慕容恪突然说话:“大胆的奴才!你竟然敢不顾本王安危?”
魏明噤若寒蝉。他怎么也想不到慕容恪竟然还有能量呵斥他。
慕容恪又对王仲达说道:“你做得很好。这个狗才如果再敢多说一句,立刻替本王宰了他。万流城那边,本王为你辩护。”
王仲达回答:“遵命。”
与牧清相同,慕容恪两鬓淌汗,头顶白气蒸腾。他分心说话时,给了牧清喘息时间。刚才那一段时间,慕容恪用了七分元力,牧清已经是全力以赴了。如果不是魏明哪一刻的插话,他恐怕已经败了。
慕容恪当然能够感受到这一点。他对牧清说道:“牧元帅,你我元力之比,似乎该有个结果了。我现在仅用七分力,你却举步维艰。如果我全力以赴,你恐怕会当场殒命。我的要求没有变,幽兰白药,卖不卖?”
牧清只回答两个字。“不卖!”
慕容恪说道:“那么可惜,你得死了。”
慕容恪调动雪山气海内的全部元力涌向手腕手指,通过竹筷以及那条肉,毫不留情地冲撞牧清的龙阳之力。慕容恪的龙阳之力绵长汹涌,像大海的波涛一波接着一波。
牧清感受到的是撞击、捶打,使得他胸腔憋闷,头脑昏昏似遭重锤猛击,痛极险些昏倒。他强挺硬撑,身心俱疲。慕容恪的元力一波跟着一波,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时间。难道就这样败了?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