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也总说,他们是剑修,更该顶天立地,立身方正!
曾远觉得,他不走,是不愿道心有瑕,不然以后再难寸进,那样岂不成了逸门的笑话。
于是他掏出了自己剑转身回去了。
好在他很聪明,知道自己打不过,所以一开始是搞的袭击,要不是后来他们醒过神来,抓了古家人做人质,他说不定真能躲在暗处把人都解决掉。
曾远一开始是没想起向宗门求助,后来重伤想起了,但又觉得自己才下山二十天就和宗门求救,实在是太丢脸了。
自他懂事起下山历练的师兄师姐都多少了,他从没见过谁向宗门求助的。
于是他硬是咬着牙没讯号。
好在古家人也有担当,没有因为害怕就把他丢在荒无人烟的国道上,而是把人抬上车,悄悄的回了镇上。
还知道给他包扎止血。
不然这样的天,他受这样的伤丢在外,只怕真的等不到他们来。
骆师叔听他们有这样的因果,便摸了胡子笑道:“古家古道热肠,这倒是你们的缘分,不过你嘛……”
“既然这么好面子,待回了山上,你就每日清洗茅厕,好好的修一下你的脸面。”
曾远本来就苍白的脸色更苦了,“师叔……”
骆师叔冷哼一声。
本来把他丢下山就是让他改掉这一身的臭毛病,却没想到他毛病没改掉,反而把面子看得性命还重要。
骆师叔觉得,不能再放任他这样下去了,与其等着他慢慢领悟,慢慢改正,还不如他们出手干预。
骆师叔问完自己想问的,这才背着手出去。
古家的两个孩子资质都挺不错,既然曾远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他便把主要精力都放在招收新弟子上了。
却不知道见他这么热情,古家夫妻更加犹豫了,古母道:“那天那些坏人说要拿咱孩子去炼丹,万一他们也打坏主意,我们又看不见,那可怎么办啊?”
“不会吧,他们要是也是坏的,又怎么会救我们?”
“救我们的是曾大师,可不是他们。”
“那,”古父犹豫道:“等曾大师醒来,我们问问他?”
古母想了想道:“还是问问妈吧,她走过的路比我们吃过的盐都多,看人比较准,上次就是她让曾大师在咱家帮忙,这才结下善缘的。”
“好,我去问问妈。”
古老奶奶想的却是另一方面,“他们不像坏人,看他们的手段就知道了,他们的本事可比昨天晚上的坏人强多了,但在门前被乡亲们拦住的时候,他们却连推搡都没有,显然不是逞凶斗恨的人。”
“可是,”古老奶奶叹气道:“我不懂什么修炼,但人显然是不能长生的,不然这么多皇帝和皇亲国戚怎么都没了?”
“这个时代那么好,孩子们想读书就能读书,学了本事,以后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自己有能耐,想过什么样的日子都行,可到了山里就不一样了,”古老奶奶摩挲着衣角道:“你看曾大师,那么大的一个孩子了,下山来没有身份证,没有钱,连碗面都吃不起。”
“那天我见他盯着外面那些人的手机看,显然是没用过,看到店里的电视也瞄了老半天,你想你儿子女儿过那样的日子啊?”
古父张大了嘴巴,显然没考虑到这一点。
“当然,学本事肯定会苦,但要看这些苦值不值当,还要看两个孩子愿不愿意,所以你问我没用,你得去问两个孩子,问你们自个。”古老奶奶道:“反正我是有你养老送终的,但你以后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