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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梁以蔚冷声问。
“嗯?小蔚儿居然认不出本公子么?”调侃之色尽在语气里,这如出一辙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速速现身来,为何要鬼鬼祟祟,见得不人么?”梁以蔚紧紧地盯着那吱吱作响的火苗,丝豪不敢大意。
“本公子乃是近‘香’情怯啊,小蔚儿也不寥表丝情么?”
如果此人真是美人阜的话,梁以蔚可以想象他说这话时,定然是挑着眉,一脸妖媚。只是她现在可不想与他多说费话,她捻住心神,慢慢往向后退。
“没用的小蔚儿,我带你出去吧!”
他会那么好心?梁以蔚根本不信他。那火苗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他轻笑。
“小蔚儿,不要怀疑了,我就是左丘阜!跟着我,我带你出去。”
他居然知道她心所想,梁以蔚诧异。火凤歪着头,顶上凤冠微闪,似是想知道此人的话是否可信。梁以蔚紧抱着她,不行,她得找到尔婵。
“你要带我出去么?可是我是来找人的。”
“我知道她在哪,我带你去,来吧!”那声音说的轻柔,梁以蔚像是被吸走心神一样,乖乖的跟在火苗的后面。
她知道,这火苗不过就是一个传声用的,它并不是实体。所以她就算是想灭掉它,也是无能为的,更何况,他说他是左丘阜,她真想看看美人阜是不是真的来了天界。
……
一路跟着它,那火苗就像是一条弯曲前行的小蛇一般。速度虽然不快,但让人感觉轻盈。若是梁以蔚走得慢了,它也会体贴入微地慢下来。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那股灼热开始减去,迎面而来徐风阵阵。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走下山之路的错觉。这里虽说像山却明明又不是山,而是起伏不断的高地,每每走过一处回头再望,居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向后看去,刚刚走过的地方,平平坦坦,太怪异了。
“你要带我去哪?”梁以蔚忍不住开口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
梁以蔚虽是满腹怀疑,听他这样一说,也只好顺其自然而行。火凤在她怀里感觉到她的不安,轻轻用她那漂亮的尖嘴啄了下她的手指。梁以蔚摸了摸她丝滑的羽毛,让她心安。远离了灸烤,她似乎恢复了许多。
火苗在处及云霞时逝去,梁以蔚警惕地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火凤也开始在她怀里挣扎起来,她一松手,火凤“扑”得一下飞了起来。她在云雾里绕了半响,这才飞到梁以蔚肩膀上停了下来。
梁以蔚知道她变成原形后,无法开口说话,但从她刚才的举动已知道,此处并没有危险。那火苗逝了,为何还不见人出现?她正想着,就见云雾中走出一人来,隐约可见周身闪着一层紫光。梁以蔚见此,一颗心莫明揪了起来,是他么?
来人浓密英眉,眼明如春水,如瀑倾,神色虽是庸懒,可眼里却明明就是明媚之色。梁以蔚感觉自己垂在侧身的手指开始在颤动起来,红唇微启,却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美人阜!
感觉视线有些模糊,梁以蔚抬手揉了揉眼睛。来人温文而笑,紫檀扇被他别在腰间,他道:“小蔚儿,都这么久没见了啊。可想煞我了。”
说着他向她伸出修长的大掌,梁以蔚没有犹豫,抬手就将柔荑放了上去。暖意立即传遍了全身,她浅浅一笑,“是啊,好久没有见了。”
左丘阜将她轻轻一拉,火凤扑腾飞了起来。他含着笑意,略略瞥了飞在半空的火凤一眼。而梁以蔚倒在他怀里,任他将自己拥紧,嗅着他身上的莲香,她勾起了唇,可眼底却丝毫见不到笑意。
美人阜,我们真的好久没见了。
“小蔚儿想要做什么?”左阜美轻轻地问,语意里带着温情。
“我要去找尔婵,去找玄镜。”
“我知道他们在哪。”左丘阜依旧轻柔,生怕惊扰了这份宁静的气氛。
“那你带我去见他们。”
“好!”说着,左丘阜忽然放开她,然后握住她的柔荑,带着她向前方走去。
火凤扑腾一下,又停在梁以蔚的肩上,梁以蔚扭头看了她一眼,便又把眼神调到左丘阜身上。
“看什么?”左丘阜感觉到她的注视,带着氤氲对上她的眼。
“为何你会在这里,刚才那簇小火苗是……”
“就知道你会忍不住开口问。”左丘阜眼波一转,立即变得清亮。“不知小蔚儿是否已经感觉出来了,这里并非天界境地。”
“刚才是有种向下行走的感觉。”梁以蔚点点说。
左丘阜先赞赏地看了她一眼,接着说:“不错,这里是禁阙,处在天界与小周天之间。只要有了修行都可以上得来,它未受任何管辖。”
“也就是说,不论是仙是妖,是神是魔,都可以进来此处。”
“没错,我带着去见玄镜,她就在前面了。”左丘阜,心情似乎极好,梁以蔚看着他总是带着浅笑。“到了!”
左丘阜说着,就带着梁以蔚停了下来。这里是……就见这里一面是昼一面是夜。昼的一面,阳光沐浴,云雾缭绕,大簇大簇堆在一起,形状各异;夜的那一面,星光点缀,月明幕布,竟比那封州幽林更胜几分。
“这里怎么回事?”梁以蔚不解地问。
“此处乃是神魔仙妖共处,自然是有分别的。”左丘阜依旧浅笑,握着她柔荑的手不曾放开过。
梁以蔚瞥见他腰间的紫檀扇,她问:“我们应该先去哪一处?”
“但凭小蔚儿喜欢。”
梁以蔚点点头,抬步就向昼的一面走去。然,还没迈出去,身体便去禁住。
左丘阜说:“玄镜不在里面。”
梁以蔚挣开他的手,“无妨反正已经来了,也不急于一时,先去这里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