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九知道德天的威武大将军已到达了洚原了,他故意放慢攻击速度等着他的到来呢,抬头看到高高站立在城楼之上的威武大将军,冀九大笑了起来,放肆的向身后的将士大声叫道:“我当德天的威武大将军有多威武呢,大家都看到了吧,只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子!哈哈哈……,站在城楼之上倒是挺威风的,可是我看要说武,怕是已被德天这几十年的油水养得已忘记了什么是武了,或者他只知道什么叫莺歌燕舞吧,哈哈哈哈……。”
青甲兵一阵的哄笑。
“城下的无知小儿你给我听着,你家爷爷我居将军之位时,小儿你还是个青沟子呢,如今刚穿上满档裤,你在就在跟你家爷爷我叫嚣,信不信你家爷爷我今儿个就扒了你的裤子,让你屁滚尿流的滚回你的荒蛮之地去!”城楼上的士兵听着他们的将军与城下人的对骂,全都摇着旌旗大声呐喊助威。
“哈哈哈哈……,老家伙,别怪我们做晚辈的不尊重您老人家,你确实老了,现在是两军对仗,您倚老卖老的不是时机,而且也看错了对象,就你这般的才顽固,德天也不会有大将大才出现了,因为有您老人家在,德天不再需要其他的才能将士了,德天也会和莽卓一样,被像我们磐国这样君贤将广、兵强马壮的强国所吞并,我们敢明着和你来,就是看中了德天像你这样的迂腐之辈太众,朝中已无能人了,欺你年老体迈,决定扫荡你整个德天,你又奈我如何?”
嚣张!嚣张至极!言正握着战枪的手微微的抖着,军师看出了言正的情绪过于激动,小声的劝道:“将军千万不要激动,小心中了他的激将法。”
稍稍平息了一下过于波动的情绪,言正对着底下的冀九大声道:“你家爷爷我今日守在这城楼上,我看着你这小儿如何逞能,磐区区蛮夷之邦,竟想蛇心吞象,待你家爷爷教训过你之后,你回去告诉你那至今还光着腚子的磐呖小儿,去扒一下他祖宗的坟头,问问他那化成灰的老祖宗,是不是钻过我们德天老祖宗的裤档,劝他最好乖巧老实些,否则哪天收拾他的,是他们家爬出坟堆的嗝屁老磐王。”
“我说您佬气喘那么粗做甚么呢?若实在忠气不足的话,我们这些小辈等着你回去换一个年轻力壮一点的来教训我们呢,可怜了德天这样对待年迈之人,大冷天的还让一个老人家抖的不成气候,该亡了它,是不是?若您佬人家实在不愿意回去享享两天的子孙福,那就待在那上面继续边吹着凉风,边看我们杀你们个热火朝天,如何啊?可比你们德天日日上演的折子戏要精彩的多呢!”青甲兵开始蠢蠢欲动,整齐划一的敲举着戟,一步一步的跟随在冀九的马匹之后,高吼着:“攻!攻!攻!”
“你们上面的人小心了,护好你们的老将军,别让他不小心给摔下来啰!我们,要攻啰!”手一扬,青甲兵的鼓兵开始有节奏的敲击着进攻的鼓点,冀九举剑指着洚原城楼大吼一声:“给我攻!”一半的青甲兵如涨潮之水,伴着越来越急促的鼓点朝着洚原的城楼蜂拥了过来。
“啪”的一声,手中的箭枝被折成两截,诸葛候步出兵部统他的专属营房外,朝着西北方面凝视着,那一片灰暗的天空,不知道会卷走多少条灵魂。抿紧了唇,对不起了,德天,对不起了,老头子,对不起了,洚原的百万将士与百姓,不是他诸葛候能而不为,是这一劫必须是德天所要承受的,这个天机,是他所泄露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