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药我去洗手之际,因天色太暗,不小心掉落湖里,在摸索爬上来之际,碰触到的。”要扯谎就要先编排好,这样说出来的谎才顺溜无疑点。
看尸体确实泡了较长的时间,应该不是今天被扔到湖里的,军队中的老军医正在检验死因,百夫长仔细核查核查死者的身份。
“你什么时候到湖边的?”不管怎样,死者死因不明,而李斩作为第一个现死者的人,有着直接的嫌疑。
“嗯,那时天色已全黑,估计已过了晚餐时间。”
“可有人证?”
“我可以证明。”正在忙着验尸的老军医插了一句,“那小子跟人打架,下午在我这里拿了一盒散瘀膏,我训了他一下午,离开时天色已全黑了,刚好那时有士兵给我送饭来了。”
这样,李斩的杀人嫌疑基本上可以被排除了,司玉林静待老军医的检验结果。
擦了擦手,老军医步到司玉林面前,躬身作辑行了个军礼,道:“禀报统军,死者全身浮肿,但是呼吸道及腹部并未藏有积水,指甲干净无淤泥,因此死者并非失足淹死。这,但是尸体外部没有钝器砸伤或利器割伤的伤痕,可以明了的一点是,死者必定为他杀,只是死因究竟是什么,需要进一步解剖,据老身初步推定,死者很可能系毒杀。”
百夫长也检验完尸体,上前禀报道:“死者的身份,从所着的军服来看,如若不错,死者应当是情报传达兵。但是死者面部浮肿,一时具体为何人,尚待情报收集营的校尉或百夫长作进一步的核对。”
死者身份一公布,所有围观的士兵包括司玉林在内,都暗暗吃惊。情报兵被人暗杀于军中,此事滋事体大啊!
司玉林命令部下将尸妥善收拾,遣散了所有围观的士兵,执鞭的手点了点李斩,道:“跟我来。”
以蔚看着李斩跟在司玉林的身后,向统军营部走去,借着士兵的火把的光线,瞄到了李斩额上的血迹,想到下午时,他的额上并无血迹,猜测可能为落水时碰伤的,心里更是不安与自责了起来。
李斩蹲跪在案前,司玉林却端坐在案后的檀木椅上,一直若有所思的睨着李斩。
跪了半晌,也觉得腿些麻木了,即使下跪对他来是家常便饭,但是在今天这一身伤痛的情形下,也变得有些难以支撑。
“你究竟是什么人?”思索良久后,司玉林决定开门见山的问。
“统军怀疑我是混入的探子?”李斩也决定不跟他兜圈子。
“不会,你可以是任何人,但是你绝对不会是探子。”司玉林很肯定的道。
“统军何以如此肯定?”
“凭你和诸葛候的交情,你绝不会是敌国的探子!但是,正因为你和诸葛候的交情,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你究竟为何人?你从军时记载的无父无母、无户籍无祖籍、流浪肄业者的说法,让人很值得怀疑。”
“诸葛先生不可以有流浪者之类的好友?”李斩反驳道。
司玉林撇唇一笑,道:“绝不会!”
“诸葛本人虽性好玩乐,也爱结交朋友,可是真正让他结交朋友的机会并不多,不是,根本就是很少,即便有机会结识,能与之对饮长谈的,必为脾性命运皆为他所掌握了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