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难得，我曾经以为，你会觉得自己是万能的。”丹尼尔歪着脑袋说。

“谢谢夸奖。”托尼不以为耻的微笑着说：“其实，贾维斯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是万能的。但我没带他一起来，这几年，他岁数也大了，穿越时空这种不知道是不是有危险的激烈活动，实在不适合带他一起了。”

丹尼尔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他一边继续扒拉着那些茂盛的植物，寻找可食用的东西，一边随口闲聊的问：“说起贾维斯，他最近还在偷偷的订狗粮吗？”

“不止，他还背着我开了个小账户。”

托尼皱着眉头说：“那个小账户，每天都支出一笔小数目的钱，专门用来买狗罐头还有狗玩具。你还记得，唔……对，就是你们拿来骗小卢克斯，害的他大哭的那条不听话的白色萨摩耶吗？贾维斯居然没有按照我们的命令送走它，还偷偷背着我，养在了大厦里。他给它弄了一个单独的房间，喂的肥肥胖胖的，肚皮都贴着地板了……我一开始居然没现，直到我闻到清洁机器人身上的味道实在……实在是臭的有点难以言说。”

他表情复杂的用手在鼻子中间来回的扇了一下，似乎不小心又回忆起那个难以忍受的味道了一样：“说真的，我真搞不明白，他一个人工智能为什么想养狗？你觉得，他这是程序紊乱，还是老年痴呆，再或者根本就是疯了？我是不是该给他杀杀毒？或者格式化……”

“喂，等等，你不能那么对贾维斯。”

丹尼尔立刻抗议说：“他没什么错，只是有了一点儿个人小爱好而已。”

“当然，当然，这不稀奇，喜欢养狗的人工智能，有个人小爱好的人工智能！总比想要统治世界的人工智能要强很多。”托尼嘟囔着。

然后，他继续辩解说：“是的，我当然没那么干，我也不可能那么干，他陪伴了我好多年，我没办法因为他的小爱好就格式化他！但是，我为了他的这点儿个人小爱好，不得不升级了大厦所有的清洁机器人，确保他们除了清扫外，还具备一些除臭功能，顺便，让它们在闲着没工作的时候，去帮贾维斯遛狗这种多余的功能……天啊，你不知道，这耗费了我不少珍贵的时间。”

“但贾维斯应该很高兴吧。”丹尼尔眨眨了那双盈满笑意的蓝眼睛，亲昵的说：“他肯定和我的感觉一样，托尼是世界上最好的人。”

“是啊，他高兴的当着我的面，把私藏的F盘一口气全删掉了。”托尼带着笑意，用那双漂亮的巧克力色的大眼睛温柔的回望着丹尼尔。

“F盘，那是什么？”丹尼尔好奇的问。

“我的一些跳舞视频吧……”托尼简单的回答。

“只是跳舞？”丹尼尔无比怀疑。

“可能还有一点儿不小心跌倒，或者被喷了一些粉末灭火剂……呃，总之就是不那么帅气，但依旧很英俊的小视频，在这点儿上，贾维斯的审美一向比较差劲。”

“这可真遗憾。”

“不，不！这一点儿都不遗憾，谢谢。”

“不过，你觉得，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能吃的东西？”丹尼尔停止闲聊，捂着肚子转过头来，苦逼兮兮的说：“我现在饿的都有点儿怀念贾维斯订的那些香喷喷的狗粮了。”

托尼挑了一下眉毛，摸着下巴上修剪精致的胡子，思考的眨了眨眼睛：“我其实有个主意。”

“什么？”

“你先变几只兔子出来。”

“喂，我都已经说过了，兔子不能吃啊！魔法只是让它形状变了，本质是不变的啊。”丹尼尔又一次解释着说。

“但是，在外界所有的事物看来，它就是只兔子啊。”托尼说。

“可那也没用啊，它不能吃的，托尼。”丹尼尔继续耐心的说。

“但别的动物不这么想……”托尼狡黠的转了转眼珠：“如果有一窝兔子在自由自在的奔跑，你说，会不会有野兽来捕猎这些兔子？”

“你的意思是？”丹尼尔眼睛立刻亮晶晶起来。

“我们不抓小动物。”托尼气势高涨的挥手说：“我们要玩，就玩个大的。”

一个小时后，他俩成功把罗伊纳拉文克劳女士放出去、专门用于狩猎的一只雄鹰……烧烤了。

当他们被一群巫师用魔杖指着的时候，托尼还在非常委屈的抱怨：“这事真的太冤了，太冤了！那鸟儿一点儿都不肥，吃起来很难搞，尤其是哪哪都不好吃……天啊，咬不动的肉，还有硬骨头，如果用来炖汤的话，大概会好一点儿。”

站在那群巫师中间，占据领导地位的罗伊纳拉文克劳气极反笑的竖起了眉毛。

在她身旁，另一位温柔的女士正亲昵的一手挽着她的胳膊，一手来回的抚摸着她的后背，似乎在努力安抚她的情绪。

丹尼尔则举着双手，在旁边欲哭无泪的说：“托尼，我求求你，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