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静真想再送她几针,可是时间来不及,她一把将陆长陵推过去挡,急急开门进去,随手关门上锁,确定外头的人进不来了,她才松了口气,转身过去。
谁知,这一转身,她便怔住了。
血!
满地斑驳的血迹,还有……还有前面不远处,石门缝隙里流淌出来的血迹。
天啊!
“孤夜白!”
容静大叫,都没现自己有多慌张,这一刻,她真心恨自己,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呀?白白耽误了那么多时间!
她箭步到石门前,却现石门打不开,必须得从里头打开。
“咚咚咚!咚咚咚!”
容静使劲地敲,那家伙流了那么多血,可不是开玩笑的,他会死的呀!
“孤夜白,你开门!开门啊!”
“你不是让我来吗?我来了,你开开门吧!喂!”
……
无奈,不管容静怎么叫,门都不开,里头也一点回应都没有。
不行,她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天晓得里头的人是不是晕死了。
容静当机立断,后退到离石门最远的地方,取出十枚金针。
她凝视石门,眸光犀冷老辣而又专注无比。
这一刻,爱笑的容静是那么认真、严肃,仿佛整个天地都为之瞬间寂静下来。
如果说长孙紫夏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仙女,那么,认真起来的容静,则是尊贵不容侵犯的女神!
每一枚捏在手上的针,都蕴满了她十成内功,“咻咻咻!”一道一道又一道,分别打在石门的不同位置上。
细小的金针,所入之处,无不龟裂出纹路。
保镖的经历让她练就了危急之中,冷静从容的本事。
越是紧急,她的心越是沉着,细致。
她要毁了这堵门,先得保证里头的人不受伤,只有这种办法,在不同的受力点施加足够的力量,
很快,又是“咻咻咻”一道道金针射出去!
容静一共打了三回,每一回都十枚金针,三十枚金针,无疑虚。
很快,整堵墙便布满了龟裂,她疾步走近,敛着眸子,细细察看,确定无误了,这才手掌贴在门上,狠狠一震。
瞬间而已,整堵石门便坍塌了,没有往前也没有王后,也没有大块的石头,只有沙砾碎石,塌在原地。
粉尘弥漫中,容静隐约看到了一个身影,就瘫在石门边上,差那么一点点就被沙砾给埋了。
她暗松了一口气,幸好留了个心眼,否则,这家伙没死,也会被砸死的。
这家伙,果然是晕迷了。
容静顾不上弥漫得都快呼吸不了的粉尘,急急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