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你讲得很全面,也很细致。”他说完又强调了一下课题本月小结的事,然后散会。
每次课题会开完都是八点多,天黑透不说,一个个饿得前胸贴后背。
丁意媛站起来笑着邀请,“各位老师今天辛苦了,我们一起聚个餐吧,我请客怎么样?”
程医生第一个附和,其他人相互看看,也赞同。
“要女生请客,你们也好意思。”宁至谦冷着脸说了句。
另一名医生则打趣道,“哟,宁组长看不下去了,那宁组长请客怎么样?”
“就是!我们回回开会开到这个点,宁组长你也慰劳慰劳我们啊!”
大家一时纷纷说开了,矛头都指向了他。
阮流筝猜测,这客他请定了,但是他自己会不会去就不一定。
果然,又被她猜中了,宁组长掏出钱包,拿出一叠钱来,“我请,你们去吃吧,我就不去了。”
程医生动作最快,立刻把钱拿了,“那谢谢宁老师了!”
阮流筝觉得程医生每次叫宁老师都叫得格外别扭夸,故意的……
“走走走!吃饭去!”这几个人得了钱立即呼朋唤友地去了,“走啊!丁医生!阮医生!”
“来了!”丁意媛笑着答应,末了又回头对他笑,“那这次谢谢宁老师了,下回我再请回来!到时候宁老师一定要来啊!走,阮流筝!”
阮流筝背着包,其实也没想好要不要跟他们去吃饭,因为她现在说话也辛苦,还头疼,想回家躺着……
哪只,她还没迈开腿呢,身边他的声音就响起来了,“阮医生,你也别去了,我有话跟你说。”
“……”阮流筝僵在那里,再一次地感觉到丁意媛那要杀死人的眼神。
正站在那郁闷呢,丁意媛的身影终于消失,一只微凉的手贴上了她的脑门,然后手指滑过她的耳背和颈部,她觉得凉,禁不住打了个颤。
“你烧了!”他一字一字地说。
她知道啊,她自己也是医生,所以她现在要回家躺着去!
“跟我来!”他迈步向前走去。
“去哪儿啊?”她哑着声音问。
他把她带到了值班室,拿了支体温表给她。
她拿在手里,小声地说,“我想回家,我好困……”
“会不会量体温?”他根本就没理她,只是板着脸问。
“……”什么意思呢?她一个医生不会量体温?“不用,我下午吃过药了……”
他抢过她手里的体温表,一手伸到她衣服领口来了。吓得她赶紧捂住衣领,“你……干什么?”问完后自己也想明白了,马上道,“我会量,我自己来……”
声音哑哑的,还是很老实地把体温表夹在腋下。
他在她面前坐下,戴上了听诊器。
“……”看样子,她还是逃不过被解衣服的命运……她轻咳两声,“宁老师,不用听了,我自己有数的,肺部没有问题。”
“外衣解开。”他说。
“……”彼此都是医生,她这样真是不对的,她明白,她脑子里想的那些问题简直就是对医生这个职业的侮辱,可是,她就是过不了这个坎!他是她前夫啊!前夫是前夫!医生是医生!她宁可换个医生来给她看!那样她就正常了!
咬了咬唇,她试着提出这个新的方案,“宁老师,您是神外专家,不是呼吸科专家啊,要不,咱们去呼吸科?或者内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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