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七彩?好古怪的名字,可是他也姓秦吗?
翁岚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逃跑的可能,心中的恐惧倒是少了许多。
不就是将会被一个色小子欺负吗?她又不是黄花大闺女,说来也不算很吃亏!
翁岚用一种自我欺骗的方式安慰着自己,眼中却已经有泪水流出……
在鬼门关里转悠了二十多年,还能带着秦安的孩子活下来,她总该付出一些东西去交换这种馈赠的。而眼前来讨债的恶魔竟然也姓秦,这或许就是一种宿命!
想通了这些事后,翁岚的心情终于平复下来,她重新躺下,压倒了一片青草,一动不动的等待着。
自称叫做秦七彩的男人愣住了,一路追赶戏耍而来,他本来已经欲火中烧,准备迎接这个女人的激烈反抗,怎么她忽然变得这么乖了?如果是这样还有什么乐趣?
自己今天也是神经,想要个女人直接推到就好了,为什么还要追出来这么远的路,耗费了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呢?这西边的太阳都落下去了!
不过这个光头女人刚一看的时候真的不算美女,为什么当她在前面奔跑,偶尔惊慌回头时,露出的脸蛋会一次比一次美呢?好像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没立刻将她扑倒的。
秦七彩觉得自己有些烦躁,身体的反应似乎因此而变得更强烈了,他气息有些凝重的再次开口道:
“你这是干嘛?怎么躺着不动了?一副任人采摘的样子是自暴自弃了?”
翁岚眼中的泪如同珍珠断线,她并没有放弃,只不过她所坚持的事情,并不是自己的贞洁,而是腹中的孩子。她不想因为无意义的挣扎让她的孩儿受到任何损伤。
因此,她的身体虽然确实不会再反抗,可是嘴上却不想认输,
“你又是干嘛?去菜市场抢劫还要问人家韭菜多少钱一斤吗?”
翁岚用非常朴实的语言,狠狠的打击了秦七彩,让这个今年只有十八岁,却很是傲娇的少年受到了不小的创伤。
“哈哈哈,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妞!一会少爷我就用舌头舔过你的每一颗牙齿,看看它们能不能将我的肉划破!”
翁岚的身体猛的战栗了一下,恐惧的情绪再次占据了她的心。
她想爬起来逃跑了!可是……她知道自己逃不掉!
“怎么不说话了?你不是挺能说的吗?告诉爷,你喜欢什么姿势?爷可以先按照你的习惯来,反正我们有整整一夜的时间,什么都可以慢慢的尝试!”
秦七彩说话间,已经脱去了自己的外套,正打算继续去脱裤子。
翁岚再也无法很好的控制自己,说话的时候带了一些抽泣之声,她放软语气道:“这位少爷,我觉得你其实并不是一个很坏的人,因为你看着很面善……我不求你放过我,也不会要求什么姿势……我只求你……求你在做那事的时候能够轻一些,因为……”
不行了,翁岚觉得自己的牙齿都已经开始颤抖,她呼吸困难,竟然有些喘不过气来,她无法平静的面对自己将被强暴的事实,这比想象中要艰难得多。
虽然如此,翁岚还是坚持着说了下去:“因为我怀孕了,他们才只有三个月大……我不怕死,但我怕他们无法来到这个……这个连他们的妈妈都觉得可怕的世界……好难过……呜呜呜……妈妈……妈妈好难过,妈妈该怎么办呢……?呜呜呜”
翁岚终于痛哭出声,无法保持平躺的姿势,用尽全力坐了起来,把身体蜷缩成了一团。
秦七彩傻了,双腿一软也坐到了地上。
如同翁岚所说,这个年轻的男人其实并不是一个很邪恶的人,他只是身在美国,他只是遵循着末世中弱肉强食的自然规律来行事而已。
看上哪个女人,想尽办法把她占为己有不就好了吗?就连美国黑帮联盟的法律都不认为这是什么值得在意的事,男女之间本来就是要在一起睡觉的,要不然人类怎么延续?
所以在秦七彩的观念里,想要的女人直接推到就好,根本无需过程。
可是,在女人中有一个类别,秦七彩却不会去碰触,那就是孕妇。
这与他的成长经历有些关系。秦七彩在懂事以后听过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宝贝,你是不知道啊,当年妈妈怀孕带着你四处逃亡的日子,是多么的不容易……”
秦七彩没有具体去统计,他到底听过多少次,与这句话类似的词句,不过粗略估算一下,在他人生的十八年里应该有不少于一万次了吧……
十八年,六千五百七十天,也就是说他平均每天都可以听到这样的话,都可以听到“孕妇”这个词,这让他如何能不对孕妇这种生物产生心里阴影呢?
所以,当翁岚说出她已经怀孕三个月这件事之后,秦七彩直接从火箭射状态,进化到了丢盔卸甲的境界,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蔫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
翩翩起舞的萤火虫,与满天的繁星交织在一起,制造了一片美如画境的夜。
翁岚从入夜的时候开始哭,哭了整整一个小时后终于入睡。她确实太过疲倦了,这两天原本也没怎么休息过,一直在东躲西藏的四处乱跑,如今又差一点被人给强暴,让她的精神彻底崩溃,算是直接昏迷了过去。
少年秦七彩,就一直躺在距离翁岚三米远的地方,嘴里叼了一根草,有些烦躁的看着美丽的夜空呆,而且是从五点一直呆到了夜里十一点。
这是怎么了?
既然是一朵吃不到的花,他本应该将她弃置荒野,一走了之的啊?
可是在想要离去时他又觉得十分不安与不舍,所以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如今更是在这个女人的身边待了这么久,这算是一种守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