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陈彦至可以改变,但是有些事情,他根本改变不了。岳家刀掌门人,还是没有摆脱宿命,最后依然死在了严振东的手里。
擂台比武,有死伤是难免的。
岳家刀掌门人先是食言而肥,之后又拔刀偷袭。不是君子所为。本该遭人唾弃,可是他死在了严振东的手上,又将是另外一回事了。
弱者总是能博取他人的同情。
陈彦至心中暗道:“如果没有出人命,师父这次击败了岳家刀,在广东佛山算是真正站稳脚跟。可是现在岳家刀掌门人死在了师父的手里,佛山武术界,依然会抵制严家武馆。”
周围观战的馆主们大声讨伐严振东。
“严振东,你下手太狠了。比武而已,用不少伤人性命吧?”
“北方佬,滚出广东,我们不欢迎你。”
“就算你的武功再高,佛山的子弟也不会到你严家武馆学武。”
严振东一脸铁青。被气得不轻。
陈彦至走到严振东的身边,说道:“师父,我们走吧。”
严振东点头道:“彦至,梁宽,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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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彦至今晚不去面馆做生意了,和严振东回到了武馆。梁宽说道:“师父,大师兄,刚才我们为什么争辩?是岳家刀掌门人欺人太甚,如果不是师父的铁布衫刀枪不入,师父的麻烦可就大了。”
若不是严振东的硬气功厉害,他不死也要重伤。
陈彦至苦笑一声:“梁宽,师父和岳家刀比武,佛山武术界的人都在周围看着呢。岳家刀掌门人的卑劣行径,他们会不清楚吗?他们比谁都清楚。但是他们的目的就是要挤走师父。就算我们再怎么争辩,都没有意义。”
那种情况下,别说陈彦至和梁宽去争辩,就算黄飞鸿出来说公道话,都不好使。
“啪。”
严振东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冷声说道:“明天我就去挑战黄飞鸿。只要打赢了黄飞鸿,整个佛山武术界就会闭嘴。”
陈彦至连忙说道:“师父,万万不可。岳家刀掌门人刚死在你的手里,你立刻就去挑战黄飞鸿,事情可能会更糟。整个佛山都认可了师父你的武功,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低调一点。等风头过去了之后,再挑战黄飞鸿不迟。”
严振东打出来的声誉,来之不易。他不是黄飞鸿的对手,和黄飞鸿交手,严振东将会被打入深渊。到时候真的就是没有办法在佛山混了。
开武馆就是这样,只要输了一次,以前的付出就会一切归零。
梁宽说道:“师父,大师兄说的有道理。现在去挑战黄飞鸿,不太合适。”
严振东心中憋屈,佛山武术界不接纳自己,他没有办法。
想要融入佛山武术界,除了武功,还需要有德行,能服众。可是,严振东除了有武功,其他的都没有。
严振东无奈叹了口气:“行。那就听彦至你的,为师暂时不挑战黄飞鸿,过段时间再说。我们势单力薄,和黄飞鸿他们斗,的确太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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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馆有了梁宽帮忙,陈彦至轻松了很多。
早上。
陈彦至煮了一大碗牛肉面,对梁宽说道:“梁宽,师父的早饭做好了。你给师父送到武馆去。”
梁宽笑着说道:“大师兄,我这就去给师父送饭。”
严家武馆离校面馆不远,步行只要十来分钟。
半个小时之后,梁宽回来了。
“大师兄,沙河帮的人来拜师了。”梁宽对陈彦至说道。
陈彦至眉头一皱:“沙河帮的人来拜师?师父收了他们吗?”
梁宽点头道:“收了。师父将沙河帮的核心帮众,都收为了弟子。沙河帮的人带来很多的拜师礼,其中金条就有五根。”
沙河帮坏事做尽,倒卖人口,勾结洋人,不差钱。
陈彦至说道:“梁宽,走,跟我回武馆!”
来到武馆。
陈彦至没有见到沙河帮的人。只看到严振东正一脸喜色,正在清点院子里的拜师礼。整整十个大箱子。布匹,甘果,腊肉,大米,还有药材。为了拉拢严振东,沙河帮可是下了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