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马玉珍坐自行车吧,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没有达到这个地步。
坐人力车吧,略显寒酸。
如果有汽车,就再合适不过。
“可我不想影响你工作。”马玉珍倔强的说。
“不就是一个地下党么,不用放在心上。”路承周不以为意的说。
“好吧。”马玉珍没有再坚持,因为她听到了一句非常重要的话。
路承周在监视的,是一个地下党。
下午,马玉珍拿到“蚂蚁”的最新情报后,与姚一民见了面。
她主动要求与蒋万顺联系,恢复他与组织的联系。
“不行,你的任务只有一个,当好‘蚂蚁’的交通员。与路承周接触,也是为了更好的当好交通员。”姚一民摇了摇头,坚决的说。
马玉珍有自己的任务,况且,蒋万顺是省委的同志,与市委是两条线。
通过马玉珍向路承周打探,只是从侧面求证。
要对蒋万顺定性,还需要与他直接接触。
“蚂蚁”的最新情报,介绍了情报一室的监视方案。
虽然路承周、闻健民都经常在维多利亚医院,但对蒋万顺的监视,还是有漏洞的。
比如说,清早就是与蒋万顺联系的好机会。
情报一室虽在医院派了人,但他们只是秘密监视。
甚至,他们都不能在蒋万顺病房外面派人。
一旦被医院觉,再通知巡捕房的话,他们又要吃不完兜着走。
路承周晚上,到宪兵分队后,在情报一室开了个碰头会。
“主任,我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闻健民这两天,一直守在医院。
他与蒋万顺也接触了两次,第一次抓捕蒋万顺,他就在现场。
蒋万顺在医院看到他,当时脸色都变了。
“你有什么想法?”路承周沉吟着说。
路承周当然知道,不管费多大力气,此事都不会有结果。
但这是中山良一的计划,情报一室只需要执行就可以了。
如果提意见,见效了,日本人脸上无光。
如果没效果,岂不让人觉得很愚蠢?
甚至,还可能会承担,任务失败的责任。
这种卖力不讨好的事,路承周是不会干的。
“种种痕迹表明,共产党已经切断了与‘万国兴’的一切联系。现在,就算他自己,也联系不到组织。”闻健民分析着说。
“所以呢?”路承周没有表意见,问。
“此时的‘万国兴’一定在等地下党与他联络,如果我们能派人,以地下党的名义与他联络,会不会有收获呢?”闻健民缓缓的说。
他在医院的这两天,一直在想,地下党如果派人来医院,一定会现,医院到处都是宪兵分队的人。
只要脑子正常的人,都会这样做。
地下党组织严密,“万国兴”又是在宪兵分队受过刑的人,对他怀疑在所难免。
“暗号呢?”路承周问。
“‘万国兴’是突然被捕的,未必有约定的暗号。”闻健民笃定的说。
“此事需要向中山队长汇报。”路承周沉吟着说。
幸好没早让闻健民参与,如果之前日本人就用这个办法,说不定蒋万顺会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