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萌萌哒~这让他一个在军队里操练过的大老爷们也不禁红了眼眶, 感动的不行不行的。
就在昨晚表演结束后,苏老师还专门带着那个叫杜盈的女生找到了他和那个动手的好友六连教官。
在老师鼓励的眼神下, 女孩糯糯地走上前来,先是对他鞠了一躬,又对着六连教官道:“教官对不起, 那天其实您并没有使多大劲, 是我自己的肤质问题, 轻轻一掐就能红一片……”说着她自己朝着自己手臂上掐了一下, 立马出现了骇人的红印。
看着大男人露出呆掉了的神情,女生“噗”地乐了出来,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教官您别生气,是我不好,不该在大家军训的时候坐在休息区玩手机。”
“不, 不是……你们教官都跟我说了,你的情况特殊,女孩, 女孩的身体问题嘛,咳……我们都能理解, 是我不该动手。”面前的教官黝黑的脸也微赧, 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不自在道,“再说昨天下午你们连已经解散了, 剩下的属于你们的私人时间。我是教官, 你是学生, 再怎么样也不该那样拽你,都是在部队粗鲁惯了,我向你道歉。”
“基地纪律,除了在寝室外,其余地方一律不允许掏出手机!是我错了!”女孩挺起胸膛,一脸认真的说道。
这回轮到教官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苏莺时笑眯眯地上前,拍了拍学生的肩膀,“既然都解释清楚了,我们也回去了,杜盈?”
“是!”杜盈底气十足地喝了一声,“啪”地左脚并在了右脚上,身板笔直,年轻稚嫩的面孔十分严肃地看向两位教官,伸手敬了一个不怎么标准的军礼。
“教官再见!”
对面的两位教官也瞬间站直了身子,齐齐将右手指尖合拢立于额前,认真地回了她一个军礼。
然后就看见小姑娘笑嘻嘻的,转过身,拉着他们辅导员开开心心走了。
……
黑脸教官正在回味这些纯真又凶狠的女学生们究竟是一种怎样矛盾的存在,就听见耳边齐齐响起了一声长长的哀叹——
再一抬头,现刚刚还在自己面前的军装男人已经转身离开了。目光所及处,他向着政委的方向走去,然后就见躲在政委身后的郭岩正畏畏缩缩一脸不敢直视地绕开来人,又被一把揪住后领子给拽了出来。
政委笑呵呵地看着两个年轻人,也不出言阻止。
最后还是郭岩吼了句什么“都算我头上……算我头上!”霍川这才把他松了开。
载着A大学生们的大巴陆续驶出了怀阳军训基地,陪伴了他们两周的各连教官整齐地排在大门口,对他们招手送别。
另一边,两辆低调的黑色轿车也驶了出去,后排一个俊美冷峻的侧脸在车窗上闪过,半掩在阴影下更显立体深邃。人类学系的学生们还在大巴上叽叽喳喳地讨论刚刚昙花一现的军装帅哥哥,并没有想到——在之后的大学校园里,他还会以一个特殊的身份继续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
***
时间回到前一晚。
苏莺时坐在轿车后座,小脸上布满紧张之色,手指在衣角上拧作一团。夜晚的近郊景色看不清晰,只能见到大树灌木从车窗外不断闪过,朦朦胧胧,在路灯的照映下显得斑布而不确切。正如她的心情。
这片区域是刚建成不久的别墅区,以安静和环境优美闻名,不少老领导都喜欢搬来养老,他们家也是去年年初才住进来的。轿车穿过林荫道,平稳地在一处院宅前停下,还没等司机开口,后座的姑娘就已经早早解了安全带冲了进去,跑的没影。
“爸爸?!——”
“莺时回来了啊,别着急,先生在二楼呢。”
苏莺时来不及跟家里的杨婶打招呼,直接顺着楼梯往上跑。自从两小时前接到哥哥的电话,说爸爸在从饭局回来的路上突然心脏不舒服,被送到医院去了,心就一直高高悬着。把学生交托给别的老师时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在来的路上也被自己的乱想吓的不行。
似乎是听到了动静,等她上到二楼时,一个模样俊致,身穿米白色家居服的青年已经倚在门框边等着她了。青年嘴角本来泛着笑意,却被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和苍白脸色惊悚到了,立马换了个姿势张臂拦住她——
“哎哎怎么了这是?爸好着呢……”
苏莺时灵活地从他胳膊下面钻过去,进到主卧里面,果然见倒自己的爸爸正躺靠在床上,除了嘴唇有些干燥外,似乎没有显得格外虚弱。还是那样沉稳平和,永远用慈爱宠溺的眼神看着她。
“爸爸……”她的眼眶一瞬就红了,唇角抖了抖,抽嗒着上前抱住他,把脸埋在胸前软糯道,“你吓死我了。”
“没事儿,没什么事,就是今天酒喝的多了点,已经去过医院了。”苏凯平一边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一边温声说道。
“医生怎么说?”
“还是心脏早搏的老毛病了,不打紧。”
“知道是老毛病了,你还喝酒!”这时候,一个气质极佳的女子从门外进来,手中端了杯温水,没好气地一推,“喏,先把药吃了!”
“哎,谢谢老婆。”男人很好脾气地接过来,坐直了身子,苏莺时帮他在腰后塞了个垫子。又转过头去,黏糊糊地对着女子唤了声,“妈妈——”
“乖女儿,让妈妈看看有没有晒黑?博士又不用军训,干什么还让你去那基地受苦。”温珂对着女儿立马变出了三万分的心疼,捧起那跟自己五分像的娇嫩小脸仔细观察着,然后满意地得出结论,“保护的不错,还是那么白白嫩嫩。”
“那可不,也不看看我遗传了谁。”苏莺时揉了揉眼眶,跟着笑嘻嘻,又不放心地问道,“妈妈,爸爸真没事儿了吗?”
“没什么大事儿,让他住院养一段时间他就不!也不知道是身体重要还是那破工作重要。”一提到自己那劳模丈夫,温珂的脸又拉下来了。
苏莺时扭过头,父女俩交换了一个鬼脸。
“还有你哥哥!”
被点到名的青年也打一个激灵,乖巧如鸡地站在门口应道:“妈妈,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