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姨和孩子们上了楼,一楼安静下来。 (
这是一栋比现在我们住房子还要大的独栋,整个客厅的向阳面全是玻璃窗,远处就是西山,风景好了不止一倍。
三个男人站在我的对面,让我猜他们的想法。
我没开口,看了何连成一眼淡淡地说:“你们要是有事商量,我上楼去待着,不影响你们议事。”
“乐怡。”何连成有些尴尬地叫了一声。
我挑了一下眉,看着他,不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
“你给乐怡单独解释一下。”何则林了话。
何连成走到我身边,拉了一下我的手说:“我们到楼上说。”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何萧,然后跟着何连成上了三楼,路过二楼的时候,听到曹姨和孩子们说话的声音。
三楼更安静,直接从三楼的阳台出来,就能俯瞰大半个西山。阳台上没有养花种草,也没摆阳伞桌椅,显得非常大。
何连成第一句话就是:“我知道你看到这些很吃惊,很不解,仿佛我们瞒着你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其实,真的没有。”
我笑了笑:“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总之你瞒着我的,就是不想让我知道的事,对吧?”
何连成犹豫着点了点头说:“对,但是……”
“那就不用但是了,你可以不解释,我依然选择相信你。”我说。
他似乎不相信我的话,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曹姨一定是知道什么的,否则不会从几天前就提起何家在香山有一套别墅的事。如果不是曹姨的刻意提醒,我根本不会想到在这个季节带着小宝们来爬山。我相对是个很懒的人,喜欢一切室内运动,对于室外运动不感兴趣。
“你在生气?”何连成问。
“没有。”我失笑,然后摇头,“你们做这件事,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生什么气。”
我纵然努力淡定,语尾也还是泄露了一些自己不舒服的情绪出来,何连成松了一口气:“你生气就好说,我只怕你不生气。那就是对我彻底失望了吧。”
“我能理解,但是被人当猴耍,心里总不太痛快。”我闷闷应道。
“乐怡,何萧在这里,你不想问一下为什么吗?”何连成反问。
我看看他,不知作何回答,问:“何萧的下落你们一直都知道,对吧?任由外面的人找他找翻了到,你却一点也不急,就是这个原因?”
这一段时间对于何萧的下落,何家父子淡定到一定程度了。( 广告)
其实这一切都有某些预兆,只不过我没多想而已。
“是不是从那天机场出来,你们就把何萧藏在这里了?”我问。
何连成急忙否认:“不是,当时我什么都不知道,后来和白家一起四处找何萧的时候,被老爸叫进了书房,他和说的这些。”
“呵!真是亲父子。”我不由冷笑了一声。
说实话,我真不想表现得这么直接,可是没忍住住。到底是我功力不够,何则林把这一场戏演得再逼真不过了。外面,和其他人一样去四下找自己藏起来的人。
是呀,这样的戏,谁找得出来。
当着白家的面,一副痛心疾的样子,说要牺牲自己的儿子,最后却藏了起来。
我都相信了,何况那些合作伙伴?恐怕现在信得不能再信了。
“乐怡,凭心而论难道你不觉得白家做得太过分了吗?他们家的人就全身而退,我们就要牺牲一个人?我是不喜欢何萧,但是也不愿意别人拿着他当木偶一样用。”何连成说。
“这些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你爸给你洗的脑?”我问。
何连成无奈地在露台上踱了几步说:“我也是这个想法,我与他不管怎么争,都是何家内部矛盾。”
“你什么时候把他当成自己家人了?”我反问。
男人心,海底针吗?
我怎么就不理解现在他的做法了呢?
如果是何则林的意思,我理解。天下的父母没有不爱孩子的,只不过穷富不同,大家爱的方式不同。何萧是私生子没错,但也是何则林的亲骨肉,他对他做出任何事情来,都不意外。
让我觉得意外的是何连成的反应,他不是一直都挺讨厌何萧吗?这一次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看着我满脸的不相信,他走过来按住我的肩膀,满眼认真地说:“乐怡,其实这么做,一是为了顾全何家的面子。不管外人怎么说,何萧是老爸点了头同意进何家大门的。如果真的由着白家的想法,牺牲了何萧,何家在帝都一点面子也没有了;二是为了生意考虑,商人唯利是图。我们在白家内部也安插了眼线,如果真的照着书面上的合作协议去做,获利很少,甚至有不少产业可能会被白家吞并,不得已才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