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知道,上一次说的只是宽宽被绑架的事与楚毅有关系,当时元元很震惊的问为什么。我没办法给他回答,只能说不知道。不过自从这件事以后,元元对宽宽更加照顾周到。
而这一次元元能这样问,想必也是有所察觉。楚毅不管对我怎么样,在孩子面前都算是一个合格的爸爸,每个周末都来带孩子们出去玩,或者吃饭。
其实我们大人都明白,元元和童童在楚毅眼里珍贵,并不是因为他多么爱孩子,或者说多么爱我,而是因为这两个孩子是唯一的,所以他才格外珍视。
元元找了个理由,把童童和宽宽哄出去,才拉着一把小凳子坐到我面前,认真的看着我问:“妈妈,爸爸是不是以后都不能来了?”
我听得心里一紧,伸手要抱他到怀里,他却拒绝了我说:“妈妈,我是大孩子了,你直接说吧。”
楚毅做下来的事,却让我来解决。我又怕孩子们有了心理阴影,又不想继续骗他们,或者给一个说不过去的假理由。他们总会长大,将来要面对的现实也会有很残酷的一面。
我刚才假装做家务,在心里想了半天。事情既然是楚毅做的,他自然就知道是什么样的后果,牵扯到孩子虽然无辜,但总比欺骗强。
“元元,你猜对了,爸爸被抓进去了,现在警察叔叔正在审问,并且在调查证据。”我看着他的眼睛,生怕看到他情绪崩溃。
“爸爸怎么说的?是不是他真的帮了这件事,我想见爸爸。”他几乎没想,就扔给我一堆问题。
说到最后一句,元元几乎掉下眼泪。
“爸爸能和你们见面的时候,我会约好时间过去的,现在短时间内还不行。”我不知道楚毅这件事什么时候才是一个结果。
如果世间的一切都不牵扯到钱,相互间的关系都非常简单。但是一涉及到钱,所有的事都会变得复杂。
“谢谢妈妈,我想好怎么说会告诉弟弟的。”元元低下头,豆大的泪珠子一颗一颗的往下掉。
我伸手过去抱他,想给他一点安慰,他却往后动了动身子,躲开我的手说:“妈妈,我没事,我知道你为我们已经考虑很多了。你经常和我们说,不管是谁,多大年纪,做了什么事,都要自己学会接受结果,对结果负责。为什么,爸爸这么大了,却不懂?”
最后一句虽是问话,声音却低了下去,然后就传来了抽噎的声音。
我也顾不上他的反抗,把他捞到怀里,紧紧抱住他说:“妈妈不对,妈妈不应该说得这么直接。”
元元很少哭,他一哭我就心慌意乱,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搁。
细想起来,虽然我是一个人带大了两个孩子,但是两个孩子很少给我添麻烦。自幼他们就知道,他们的生活只有我一个人,格外听话。
所以说,孩子都是有灵性的,他在出生时就能判断好自己所处的环境。
我一边轻声安慰,一边拍着他的后背。在我的安抚之下,元元哭了十多分钟,终于止住了眼泪,抬起红通通的眼睛对我说:“妈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宽宽弟弟的。”
我知道,他说这话是想补偿些什么,于是开口很认真地说:“照顾弟弟,还有照顾你们,陪你们长大,是妈妈的事。现在因为何叔叔和妈妈在一起了,这也是何叔叔的事。你们只是小孩子,只要健康长大就行了,其它的事不用担心。”
他似懂非懂的点头,之后还是说:“我也会照顾弟弟的,我是哥哥。”
我看着眼前早熟的孩子,心里又是怜惜又是心疼,隐隐还有些欣慰。只是,我觉得这欣慰来得太早,我宁愿他们什么也不懂,能任性和我闹,和我吵。至少任性的孩子,都是因为有一对能容忍他们任性的爸妈。
元元冷静下来的度让我吃惊,半个小时他就全好了。
重新洗了一把脸,他推开门对我说:“妈妈,约好爸爸一定要带我们去看看,我去和弟弟们玩了。”
我目瞪口呆,心如刀割,他们的早熟都是我害的。
可是,现实如此,我再怎么样强大,也改变不了现实。关于楚毅与何萧之间的事,我想再等他们长大一点再说吧,毕竟现在太小,可能说清楚了,他们也理解不了。
第四天早上,何连成给我打了电话说:“现在一切都准备得差不多了,我们做了两手准备,具体的见面再说。”
“我把事情告诉元元了。”我低声说。
他吓了一跳,声音马上变大了:“你这么早说,孩子能承受得住吗?”
“不仅承受住了,而且表现得很成熟,我有点害怕。”我说。
这一次,元元的表现真的让我害怕了。
何连成没再多说,叹了一口气说:“你最近最好别去公司了,天天在家守着他们,还有一周就彻底放假了,你陪他们过好假期。接下来的小学,也挺重要的,不能间出问题了。”
我低低嗯了一声,同意了何连成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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