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孩房间之前,我心里也是有犹豫的,想了半天才敲门,他们越大我心里对他们越没把握。如果身边没有宽宽与何连成,我留下他们很简单,因为他们我的唯一,而现在三个孩天天在一起,他们也执拗的不肯叫何连成爸爸。中间又生了很多事,我也没办法强迫他们。
我进去的时候,两个孩正在整理自己的书包,看到我进去跑来过叫妈妈。
我在床边坐下,问着他们今天都吃了什么,和爸爸一起吃饭开不开心,两个孩你一句我一句的回答着,我盈盈笑着听。
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才试探着问:“爸爸就说这了些呀?”
童童眼珠一转,说:‘妈妈,爸爸说想让我们一起过去住几天,你同意吗?”
“你们两个愿意吗?”我反问。
“要是妈妈一起过去,我们就过去。”元元仰头说。
我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没在继续问。楚毅作为成年人,用一些话套出孩想过去住太简单了,我刚才有点太小心了。
但是我也知道,孩长大以后总会离开我的。记得不知在什么地方看到过一句话,世界上所有的爱都是为重聚,只有一种爱是为了分离,这就是母爱。人生不同的阶段,当有不同的人与你携手同行,到了下一阶段就要放手,尤其是在孩身上,表现得格外明显。不管小时候多么粘人的孩,慢慢长大以后,会有自己的朋友,爱人,有自己的交际圈,再也不是那个天天跟着妈妈身后跑的小孩了。
看着他们开心健康,我刚才那些有的没的心思慢慢平复。在他们快乐的基础上,尽量让他们自己选择人生吧。
何萧的事情到这一步,成了一个不得不放手的结局,不了了之。
一周后,何萧同意了何连成的提议,接下来的事就顺理成章的开始办理,大概一个月以后,在帝都最热的时候,翰华的一堆烂帐终于结束。
何连成办完这一切,特意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一切就此结束了。
当天晚上,何萧应何则林之约,到家里吃了一顿饭。
饭后,何则林让曹姨带走孩,把我们三人都圈到客厅里,深深的环顾了一眼说:“不管怎么说,一家人能在一起,我挺开心的。”
何萧脸色不好看,那天被何连成打的伤全好了,甚至上看不出来什么。何连成和何萧之间距离很远,相看两生厌的样。
“爸,有话您就直说吧。”何连成先打破了接下来的沉默。
何则林深吸了一口烟看向何萧:“别的我也不想多说,以后你自己做事,端正心态。”
他没把话在我面前说得太明白,还是给了何萧面,何萧低头不语。
何则林又问何连成:“你要是觉得有哪些事需要说,就当面讲明,毕竟以后还要见面。”
何连成抬起头,我也抬起了头。
以后还要见面的话,是何则林从没说过的。他一直都讲,以后何萧是死是活,与我们再无关联。
“在同一个城市,不见面可能性不大吧。”何则林看出我们两个脸色有变,缓缓的继续说道,“何萧,你还有什么想说的,或者有那些为难的?”
何萧摇了摇头,对何连成说:“我接受了,并不代表我能与你和平相处。不管你怎么做,不过是拿着老爸的东西做人情罢了,若是你和我的起步一样,你现在能有今天吗?”
何连成听了他的话,忽然笑了笑说:“没想让你感激,就算我拿的是我爸的,那也是我爸和我妈一起奋斗挣来的,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妈当年不过是一个坐享其成的小三儿罢了。”
这话太恶毒了,我都没想到。
何萧立时就怒了,站了起来,何连成不急不缓的继续说:“我哪一点说得不对?”说完又挑衅似地看向了何则林。
“别吵了!”何则林怒斥了一声,“都不能好好说一句话吗?我还没死呢!”
两下一下都禁了声,我在一旁也不好说话。
何则林抬高了声音:“原来不管生过什么,都各自退让一步,到此结束,至于谁吃了亏,谁占了便宜,我心里有数。”
说到这儿他看了一眼何萧说:“你不管以后做什么,心术给我摆正一点儿。宽宽那件事我就不多说了,一个孩碍着你什么事儿了?你也下得去手。这件事你做得错之又错,如果不是连成大度,他非要就此事要个丑寅卯,你以为能这么简单结束?”
这件事不管怎么说,都是何萧理亏,所以他被何则林问得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