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扑到桌前想把花束扫落,却被潘贵一巴掌推坐在地。
听到苏果儿的声音,满江红转过了身。李梅缩在他背后招手,喊道:“果果,别理那帮家伙,快点上来。”
苏果儿从侧面爬上舞台,奇怪地现表姐并不害怕,反而有一点小兴奋。在赌场她大喊“赢了我就跟你走”,也是这样一副跃跃欲试表情,唯恐天下不乱。
酒吧里面空间不大,显得拥挤,其实人才两百多个。经过这么一通闹腾,也有客人大声喊道:“搞什么名堂,欺负女人呀。”
潘贵凶狠地瞪过去,那护花使者又识趣地缩回了。其余客人议论纷纷,却没有挺身而出。都不蠢,打抱不平也要看对手是谁,别弄得自己灰头土脸。
这种情况在娱乐场所司空见惯,见怪不惊,最终比拼的还是背景、实力。一个小小歌手能有什么背景,有什么实力?她要有背景实力就不会卖唱,在豺狼环伺中赚一点微薄收入。别说小歌手,连大歌星到了某些地方一样低头,陪酒,甚至陪-睡。否则,后果很严重,可不是摔几束花这么简单。
酒吧老板从一个小房间匆忙走出,点头哈腰道:“潘少,不要生气,有话慢慢说……”
“生气?我生什么气。周老板,我这不是捧场献花嘛!”
“那是,那是……李小姐,还不快下来陪一杯酒,谢谢潘少。”李梅从满江红身后绕出,冷冰冰道:
“一只又黑又瘦的猴子,也想叫我陪他喝酒,做梦去吧。”
潘贵暴跳如雷往台上冲,却被胖乎乎的周老板死活拉住,连连叫嚷道:“麻辣隔壁的,老子今天不废了这个小婊子,就不信潘。”
周老板很头痛。
潘贵曾经为了李梅专门找过他,这几天也捧场不少。可人家女孩子不情愿,又能怎么整?他是酒吧老板,又不是KTV老鸨。再说人家临时驻唱,对老板的尊敬有限,威逼不动。
“李小姐,你先下来,跟潘少道个歉。”
潘贵闻言冷笑:
“哈哈,道歉,道个歉就算完事了?今晚如果不好好陪本少把酒喝高兴,只怕以后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知李梅根本不理睬他的威胁,对周老板简单吐出一个字:“不。”
“李小姐,你这样做酒吧会很难办。你的酬金还没有结算的……”
李梅把话筒往台上哐当一摔,冷冷回答道:
“姐不稀罕,拿去喂猴子吧!”
这句话把暂时平静的马蜂窝彻底捅爆了,潘贵同两个狐朋狗友和保镖往台上疯狂猛扑,周老板拦也拦不住。
和城市酒吧不一样,这里各大娱乐场所都没有看场子打手,统一由邮轮负责安保。服务生们纷纷上前阻拦,但一则和李梅不熟,不愿意拼命,二则哪里是中阶武师对手,被一扒拉就倒下好几个。
叫的叫,喊的喊,场面一片混乱。
令人诧异的是,台上三个当事人却毫不慌张,也不逃避,好像津津有味看演戏。
“住手!”
一声断喝及时响起,回音阵阵,比鸣枪肃静都有效。震得诸人耳朵嗡鸣,女士摇摇欲坠,接二连三跌坐回座位。
一条黑大汉带领十几名保安从门口走进来,面孔铁青。
周老板立刻大大松了一口气,屁颠屁颠跑上前,口里直嚷:“焦爷,您可来了。”
他对潘贵这样的阔少有一点忌惮,可真正令他畏惧的还是胡焦,丫掐着邮轮各大娱乐场所的命脉呢。
潘贵扭头望向门口,冷哼道:“什么鸡-巴保安,还不就是一条狗,神气个屌。以为在邮轮上老子就搞不掂吗?麻辣隔壁的,今天老子不把这里掀翻才怪。”言毕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潘大少爷旅游散心,却没能住进七八九层贵宾区的海景套房,本来就不爽。更加没有想到的是,放下架子泡一个小小酒吧的小小歌手,人家竟然丝毫不给面子。一腔怒火越烧越旺,都快爆炸了。
厅内气氛压抑,风雨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