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虎帽、伪装油彩遮挡了袭击者的本来面目,除了那一双双虎视眈眈的眼睛外,阮成江无法辨认这些故意掩饰了的面孔。请
“你们都是哪部分的?想造反吗?”阮成江色厉内荏地喝问道。
没有人理睬他,每支枪口依然指向他的头部,纹丝不动,这让阮成江感到了一种漠视和嘲笑,那是对他目前所处位置的一种侮辱,因为他现在是这群人的俘虏,他们将这位高高在上的北部军区统帅从神坛拽落凡尘,击碎了他头上的光环,令他瞬时卑微如一支随时待宰的羔羊,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什么地位、权柄、威望,一切的一切都变得不名一文。不管他们出于任何目的,都是在挑战权威,这需要极大的勇气和胆量。
阮成江脑子里一直在搜寻着这个犯上作乱的叛逆者到底是谁,谁会在这个时候敢在自己的背后捅刀子。他表面里故作镇定,继续以他一贯居高临下的口吻喝问着:“没有会啃气的吗?既然都敢这么做,还怕见人吗?”
在他的内心中,还幻想着用自己的气势压住他们,让他们的身心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威势依旧,还是以前那个有着强大掌控力的安南政治局委员,安南最大军区的司令长官,拥有能左右一切的权杖,让他们感受的自己身体散出威慑力,然后进一步从心理上瓦解他们,扭转目前的危机。
终于有人动了,对面那些袭击者中,一人施施然的迈步走了出来,眼角带着冷酷嘲弄的微笑。
“将军,孩儿们见识少,胆子小,您别吓着他们,把他们吓坏了,手里一哆嗦,子弹可没长眼睛,伤着了您就不好了。”
这人语气讥讽,言语轻佻,面带不屑,显然已经对面前的这位统帅没有了往日的敬畏。他边说边伸手扯下罩在头上的马虎帽,嘴里还不耐烦地道:“这大热天的,带着破玩意,闷的要死。”
就在他扯下自己伪装的那一刻,阮成江的心骤然紧缩,胸中响起一个无法释怀的呐喊声:我早该猜到是他,我早该猜到是他,我早该猜到的
阮树林翻了翻阴鸷的三角眼,冲着昔日的旧主嘲弄式的摆了摆手,脸上泛起玩味似的笑容,那中间的意思阮成江能看懂:没想到会是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