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成江猛然扭过头,怨毒地眼神盯着阮树林咬牙切齿地问道:“真的是他们亲眼所见?”
阮树林畏惧地缩了缩脖子,轻轻地点了点头。阮成江的目光更现迷茫,他真的无法相信阮树林所说的这一切,这样的黄文涛和他跟随多年,彼此知根知底,早已经根深蒂固的形象判若云泥。
“不,不,这不可能,他们一定是看错了,这一定是谣传,是他们动的宣传攻势,意图瓦解我军的军心,他从来就不是那么勇敢的人,他不是这样的人。”阮成江猛地摇晃着脑袋,激愤又恍惚地嘶吼道。
阮成江口中那个勇敢的人现在依然身处在那栋象征着安南最高权力中心的建筑——安南国家主席府府邸中,这个表面上还是全**事委员会最高指挥部里,他泰然地听取着从各个街区各支部队报来的最新战况,结合黄文涛在外面的秘密重新建立的临时战事最高指挥部传递过来的战报,分析着接下来的形势变化。
到目前为止,局势都是按照他之前预想的那样稳步可控的展着,黄文涛在平叛这个问题上表现出来的积极配合和言听计从让云动少了许多掣肘,他放心的将整个河府的城防兵力全部交给云动来指挥,并且按照云动事先拟定的作战计划逐一遵循实施,他依据自身曾经的军事作战经验,在时机、方位、规模等尺度上都拿捏的非常到位,这使得局势开始向己方一边倒了。
仅仅出动了一个特战团,炸断铁路与弹药库,以疑兵之计袭扰太原,凭借地形层层阻击,就成功的钳制了太原旅,使其无法成功进犯河府,整个太原旅一直被拖延在路上,刚走到一半的时候,又遭遇了连番轰炸,使得太原旅一事无成,停在了半道上,有迹象表明,太原旅正在准备向高平旅靠拢,意图两军会合。
高平旅还在做最后的努力,但此时战力折损严重的他们只能徒劳的做了几次强攻,都被河对岸信心逐步增加的守军从容地击退,最后两军只能隔岸相对,彼此起个牵制的作用,不让对方去增援其它的战场罢了,高平旅坚持不退,也令其丧失了最佳的撤退时机,最终落个全军被围,缴械投降的结局。
河东方向,随着叛军混成编队被调离支援河府,半路遭袭,全军覆灭后,此时已经南方通往河府的门户洞开,南面的援军开始毫无阻碍地增援河府,此时留给城内叛军特战大队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因为他们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在阮成江的内心中,在陆航一中队与特战一中队被黄文涛的战斗机群全歼过后,他就准备放弃那支深陷河府,犹在苦苦支撑的孤军了,他之所以没有命令东西两侧的部队撤离,那是他在心底的最深处,尚犹存的最后一线侥幸,他期待着他的这支百炼精兵,能否给他创造一点奇迹,在最后的关头,干掉黄文涛,占据主席府。
因此他没有让方红河给那些依然在苦战的特战队出撤退信号,而是任凭他们继续向着他们的最终目标起最后的攻击,任由他们自生自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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