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酒店的一间会议室,两边的随行人员都到隔壁接待室休息,沪海这边施影四人加上耿明,北洲那边尚家父子和傅铭伦进了会议室,大家分宾主落座。
尚皈清见云动方灿等也进了会议室,微微感到一丝诧异,没明白施影到底什么意思,毕竟这些人是外人,而他们之间要商量的事清帮的内部事务。
施影很精明,已经觉察出了尚皈清的心思,她微笑着说道:“尚帮主,这几位是我的至交好友,是沪海清帮的恩人,这次过来是应我的邀请,赶来助拳的,请尚帮主不必多虑。”
尚皈清这才知道原来是助拳的朋友,心中放了些心,但是看着这三人,气势的确不凡,但不知道是不是有真本事,对自己能有多大帮助尚未可知。
“哎呀,原来是施帮主专程邀请过来的朋友,尚皈清多有得罪,这里重新见礼了。”说完冲着三人又拱手作了个揖,三人也都回了礼。
大家重新落座,尚皈清刚要开口,却听到施影开口说话了,不是对自己。
“小老大,昨天晚间的事情你可曾告诉尚帮主知晓?”
尚皈清一愣,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有什么事?眼睛疑惑的看着自己儿子。
尚有为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的,没想到这个女人根本没给他缓和的机会,直接奔着他就来了,脸上就有点慌神。
“哦,我..正要说来着,昨天..回家..晚了,没和父亲...碰着面。”言语支吾。
尚皈清看他的样子觉得有些蹊跷,赶紧问道:“到底什么事。”
旁边傅铭伦接了话:“哦,这事我知道,小老大跟我说过了,我见帮主你这几天忙那边的事去了,原本事情不大,就没禀报,想等到你回来之后再处理,事情是...”
“哦?傅先生觉得事情不大!认为暂时没有必要禀告,呵呵!那就是说昨天没闹出人命都算不大大事啰。”施影嘲弄的眼神看着这个白纸扇,一个帮会的军师、智囊的人物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嗯,到底什么事?”尚皈清听施影这样说,心中已经很不高兴了,自己不知道自己帮会里生了什么,别人倒是一清二楚的样子,这让他这个帮主脸上挂不住了,不禁沉声骂道:“畜生,你到底有在外面做了什么?还差点闹出人命?”
尚有为低着头,悻悻地说道:”我,我看,最近帮中财务吃紧,父亲焦虑地样子,儿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想替父亲分忧,就自作主张,在唐人街第二十号街边开了一家赌馆,生意还不错,这俩月收入有二百来万,昨天我把钱都上缴帮中户部了,鸿顺堂那边吴不凡见我们的生意火爆,就上门找茬,连着数日来逼迫我们关张,昨天还带了几十号人,准备踢馆,被师姑看见,给拦住了。我..我是...”尚有为摆出一副委屈相,眼睛不时瞟着自己的父亲,观察着他的表情。
尚皈清听完尚有为的讲述,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又羞又恼又怒又爱,口中长叹一声:“嗨,你真是胡闹,这样的事情怎么能不先和我通个气呢,此时为了这蝇头小利与洪门交恶实为不智之举,你祖师爷和为父当年为了在这边打下根基,花了多少心思,才和他们平息争端,达成共识,共御外敌,和平共处几十年,我们才得以展,站住脚跟,你这样做,岂不是要重启争端,化友为敌么!你的心思是好的,但这办法却是蠢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