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星楼深处的静雅小屋里,小侯爷张德义和严义和听完两个精壮汉子的禀报,高兴之下当即赏给两名身手敏捷的汉子每人十两纹银,两位汉子连忙跪下磕头,乐滋滋地爬起来连声致谢。
小侯爷压低声音,一脸严肃地叮嘱道:“等会儿你们就在隔壁歇息,我让人送些酒肉慰劳你们,干得不错,哈哈!”
“明天一大早,你俩就得换上军服,然后速速返回镇江所,近期内不要来金陵闲逛,记住了吗?”
“今晚这事一定要烂在肚子里,除了我们四人,绝不能让第五个人知道,哪怕是我家老爷子问起,你俩也不能吐露半句,明白了没有?”
“小侯爷请尽管放心,干这事咱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小的省得,嘿嘿!”两位小旗满脸的痞子像,说出的话非常对小侯爷和严义和的胃口,说完也不再啰嗦,转身前往隔壁房间喝酒去了。
严义和非常兴奋,吩咐门外的亲随快把酒菜端进来,亲自接过酒瓶,为结义兄长斟上杯酒:
“大哥,痛快啊!以前我们不知道玩阴的,现在看来,玩阴的也挺有意思的,哪怕最熟悉我们的弟兄,也绝对想不到我们会这么干,哈哈!”
“要不是担心对头不罢不休,给道临大哥那边增添麻烦,我更愿意直接打上门去,打断姓吴的孙子两条狗腿……那天围攻紫竹园的300多个文人书生中,就数这孙子最他娘的缺德,老子赶过去指了他几下,他竟然敢骂我……贼厮鸟的,不收拾他收拾谁?”
张德义可没有严义和那么开心,以他的脾气还是喜欢直来直去。让对手趴在地上求饶那才叫爽快。
只是……这吴昌时是个颇有名气的才子,还是声名显赫的复社干将之一,为了不给朱大哥和自己老爷子添麻烦,他才不得不改弦易张,玩一次阴的。
严义和见张德义沉默不语,想了想。有些好奇地问道:“为何你家老爷子和应三哥他们都不把详情告诉道临大哥?那十几个被周家买通的下三滥,昨天一早也让中城兵马司给放了,难道是担心道临大哥闹出更大的事情?”
张德义回过神来,摇摇头道:“你可别小看道临大哥,他奸得很呢!哪怕他要报复也不会明着来,记得你我是怎么被他收拾的吗?想想你就知道他有多阴险了……”
“国公爷和老爷子他们之所以不许我们把后事告诉道临大哥,是因为不想让道临大哥分心,再就是道临大哥很可能要进入军中担任要职,所以这种事更要忍耐。”
“等事情过去之后。再慢慢和那几个领头的文士算账才对路,有道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你想啊,道临大哥可是我们各家都得供着的财神爷,所有我们绝不能让他分心,悄悄把事情干完就行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嘿嘿!”
严义和终于明白了。哈哈一笑愉快地端起酒杯。
######
朱道临心里惦记要给吴公公货,一大早就从自己的两个女人身边爬起来。爱妻小影已来到卧室的大衣柜前,默默地为自己的夫君拿出衣袍,羞答答地伺候喜欢动手动脚的夫君穿上。
洗漱完毕,朱道临拉住小影细细吩咐一番,便与三位师弟乘上马车离开紫竹园,到了金川门被守卒拦下。赶车的杨大鼎透过前车窗大声禀报:“师兄,忻城伯麾下陈总旗说有要事向师兄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