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身形单薄的人

莫震南脸色铁青，如果不是用了这具肉身，有些事真是到死都不知道！

莫震东斜眼横棱莫震南，很不高兴地说道：“你醒得倒挺是时候。”

莫震南冷声说道：“是啊，否则莫家就要你说了算了。”

莫震东瞪眼斥道：“你说什么！”

“你说我说什么！”莫震南厉声斥道：“我是掌门！你再敢冲我大呼小叫，我就把你全家都赶出去！”

莫震东愣住，愕然看着莫震南，这样的气势完全不像那个性格温和，与世无争的三弟，倒像是那个时时算计，处处阴险的二弟。

莫震东下意识地看向莫震西的遗体，心里突然升起一种莫名的情绪，人虽然死了，但是可以招魂。

莫震东双手掐诀，诵念咒语，但很快睁开眼睛，用狐疑的目光看着莫震南说道：“二弟的魂也不见了。”

“有什么奇怪。”莫震南声音冰冷，语气平淡：“自从惹上那个姓石的小子，死的人都招不回命魂。”

莫震东看着他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莫震南转身向外走，头也不回地说道：“你还没有资格跟我讨论。”

雪夜，风似狼嚎，漫天飞扬的雪花遮暗了路灯，一片昏黄。

行人绝迹的街道上，一个单薄的身形平缓地移动着，双手插在上身口袋里，戴着兜帽。

暗影里跳出三个年轻人，穿着羽绒服，两个光着头，一个戴着保暖耳套，三人手里都拿着明晃晃的折叠刀，将那个身形单薄的路人围住。

戴保暖耳套的年轻人先打了个喷嚏，然后吸了吸鼻子，又抬起手抹了抹，才用刀指着路人说道：“钱拿出来，天儿挺冷的，别磨叽，都早点儿回家。”

路人好像没听到一样，向年轻人走来，年轻人抬腿踹过去，同时嘴里骂道：“妈的你……”

声音中断，年轻人的脚落地，大张着眼睛站在那里，路人从他身边侧身走过，年轻人突然直挺挺地向一侧倒下。

另外两个年轻人呆呆地盯着倒地的人看了一会儿，谁都没有去管那个倒地的年轻人，同时转身，跑进了无边的风雪里。

深夜鬼食堂难得的清静，一个客人都没有。山伢子关了半面灯，让服务生都到楼上去吃火锅，自己在楼下一边喝茶一边领悟魂灵相合。

一个单薄的身形出现在玻璃门前，用胳膊肘推开了门，伴着风雪走了进来，在门口的地毯上蹭了蹭鞋底，然后抬起双手将兜帽掀开，看着山伢子问道：“营业吗？”

“营业，随便坐。”山伢子站了起来，转身去柜台拿了菜单，然后走过去，将菜单放到桌面上。

那人拿起菜单仔细地看，山伢子就站在旁边打量他。

这人二十多岁的样子，短寸头，剑眉虎目，皮肤白皙，兜帽衫很薄，透过领口，看到里面也没有穿毛衣。

这样的天气穿得这么少，也没见他冻得哆嗦，而且脸色红润。

“还乡台是什么？一个人够吃吗？”年轻人扬起脸看着山伢子。

山伢子答道：“跟扣肉差不多，比扣肉好吃，够不够吃不好说，得看你个人的饭量。”

“太腻了。”年轻人说了一句，又问道：“有全素的菜吗？”

山伢子答道：“干煸扁豆，素烧茄子，干锅茶树茹……”

“不。”年轻人打断了他，说道：“招牌菜里有全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