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山伢子答应，去经理室拿了包儿，下楼后小声儿问张小莹：“师父最后一句啥意思？人家俩不是感情纠纷吗？”

张小莹给他解释，感情纠纷是两个人的事儿，赵美蓉这是单方面的折腾杨瑞，况且按照齐有成的描述，这个赵美蓉恐怕不是好死的，试想一下，一个二十出头儿的女孩儿，怎么会看起来像六七十岁？

山伢子皱眉，说道：“可能是得了什么古怪的病吧？不是有一种病，叫什么提前衰老症吗？”

张小莹摇头，说道：“你忘了？杨瑞说他那个房子是婚房，但就因为没把女朋友的名字加到房本儿上，婚都没结成。”

这就说明，如果赵美蓉真的是杨瑞的前女友，就不应该是得了那种早衰症，否则杨瑞吃拧了？找个病得像老太太一样的女孩儿结婚？图什么呀？

山伢子还皱眉，说道：“那也可能是分手以后得的病啊？”

张小莹停住脚，转过身看着他，突然抬手扇了他后脑勺儿一下，斥道：“白莲花啊你？光往好处想，就因为房本儿上没加名字，连婚都不结了，这么爱钱的一个女人，她就非得是生病才会死吗？就不能是吸毒，或者是传染上艾滋病了吗？”

山伢子眨眼，问道：“你咋知道？”

张小莹皱眉，说道：“我猜的呀！你长个脑袋是为了显高的？你没长脑子啊？你就不能把所有的信息整合一下，然后好好儿想想吗？”

杨瑞到楼下小卖店买了两瓶啤酒，又叫了外卖，坐在客厅里开着电视边吃边喝，边看着自己的房子。

住了好几年的房子，这段儿时间却觉得格外的陌生，到处都透着一种诡异的气息。

虽然徐四向他保证了没事儿，可杨瑞就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尤其是山伢子来了之后，只是在门口儿站了一会儿，然后走到沙边，对着空气说了两句话，就说完事儿了。

这会不会太敷衍了？抓鬼要是这么简单，那当法师也太容易了吧？

今天的啤酒特别的凉，一口喝下去，能从胃里一直凉到脚心儿。杨瑞纳闷儿，小卖店的冰箱是什么牌子的，冷藏效果这么好？

一缕纤细的声音钻进耳朵里：“瑞瑞，想我了没有？”

杨瑞一愣，‘瑞瑞’这个称呼，只有他的前女友赵美蓉叫过，连他妈妈都不这么叫他，而且还特意说过这个事儿，说一听赵美蓉这样叫他，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杨瑞站起来去开门，他觉得是自己刚才注意力不集中，听差了，应该是赵美蓉又来找他，是在门外喊他。

到了门边，习惯性地先看了一眼门镜，但外面是黑的，杨瑞就踢了下门，让走廊的声控灯亮起来，看到了一个人的头顶，头油光乌亮。

杨瑞皱眉，赵美蓉没这么矮，又作什么妖儿呐？就故意问道：“谁呀？”

“瑞瑞，是我呀。”伴随着甜美的声音，门镜外的人抬起了头，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是一对儿灰白的眼珠子。

“啊……”杨瑞吓得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撴得尾巴骨生疼。

“哈哈……呵呵呵呵……”赵美蓉在门外开心的笑，一如当年那样娇媚。

不过，时过境迁，再加上杨瑞这段儿时间本来就被吓得神经兮兮的，所以这会儿除了生气之外，没有半点儿别的念头，扶着墙站起来，扭开保险，推开门骂道：“你有病啊？吃饱了撑的戴个面具吓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