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航说道：“对。就是因为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好像你心里什么都明白，只是听我再说得详细点儿。”

张小莹说道：“伢子，这个人很聪明，而且比你懂得察言观色，你心里加点儿提防。”

因为张小莹提醒，山伢子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笑了笑没接话儿。

沐航又问道：“石哥，你是不是那种什么山什么派的弟子？你既然有阴阳……嗯……鬼眼，那你能不能帮我看看，看我身边儿是不是有鬼？”

山伢子答道：“你现在身边儿没鬼。”

沐航沉默了片刻，又说道：“假如说，我真的是撞鬼了，那……鬼会不会跟着我？如果不跟着我，会不会留在我家？我爸妈会不会有危险？”

山伢子摇头，据实答道：“我不知道，我能力有限。”

沐航再次皱眉，又沉默了一会儿，问道：“石哥，你能不能请高人帮我看看？价钱你说了算，十万以内我自己就能付给你，十万以上……我想办法给你凑。”

山伢子看着他，果然是少爷羔子哈，十万呐，师父说给自己一万块钱，山伢子都觉得多得不得了，可人家一张口就是十万。

山伢子斜眼儿看张小莹，张小莹说道：“你别看我，四叔不都让你自己拿主意吗。”

沐航一直盯着山伢子，见他又斜眼儿看旁边儿的座位，就问道：“石哥，你是不是身边有朋友？我看你总往旁边的空座位看。”

山伢子一愣，这人不但聪明，而且不忌讳，居然直接就这么问，想了想答道：“是，我这次去育红镇，就是送我朋友回家。”

沐航笑了一下，说道：“其实你一上车我就注意你了，你总往身边儿看，还像是想说话又不敢说话，后来拿出手机，也不是信息，只是隔一会儿打几个字，我就觉得你要么是神经病，要么就跟普通人不一样。”

张小莹跟山伢子一起皱眉，有这么明显吗？这小子不是一直在看手机吗？怎么会注意到这么多细节？

沐航又说道：“石哥，你还没回答我呐。”

山伢子心里很纠结，他很想试试自己这三年多学得怎么样，能不能学以致用，但又怕自己搞不定，再把沐航也坑了。

山伢子又习惯性地看张小莹，张小莹黑了脸，嗔道：“老爷们儿怎么婆婆妈妈的，想管就管，不想管就不管，痛快点儿！”

山伢子转头看着沐航说道：“我得去你家看看。”

沐航说道：“行，我先陪着你办你的事儿，等你办完事儿，咱们就去我家。”

张小莹对山伢子说道：“我不放心，我得跟着你，先去他家好了，等办完了事儿我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