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疼吗?你个熊蛋!”成哥怒了,混了这么些年,就是被人捅死那回都没这么气弱过,今天让一个半大孩子弄成这样儿,他‘成哥’这一号算是到头儿了!
成哥握紧了刀向山伢子冲过来,嘴里助威似的喊道:“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噗!”山伢子慌着朝成哥吐了口吐沫。
成哥早有防备,一抬左胳膊拦住脸,但左胳膊立刻像着了火一样,成哥嚎叫着丢下刀,用右手使劲儿拍打左胳膊,像是要把看不见的火焰拍灭一样。
“噗!”山伢子又吐了成哥一口,正吐在脸上,但成哥好像没感觉到,还是跳着脚儿的拍打左胳膊。
山伢子愣住,怎么没用了?
瘦猴儿看出问题了,但他不敢上来,因为被山伢子扔飞过,知道自己不是山伢子的对手,喊道:“成哥,那小子的吐沫不管用了!干他!”
成哥一愣,对呀,吐脸上不疼,胳膊上那股劲儿也减弱了,成哥猫腰捡起刀,凶相毕露。
山伢子慌了,怎么不管用了?明明光头还在地上打滚儿呐。
山伢子向光头瞥了一眼,看到了血迹,再回头看成哥,成哥的脸上没有血迹,胳膊上的血迹也很淡。
山伢子猛然醒悟,不是吐沫管用,是自己的血管用!
山伢子照着自己鼻子就是一拳,打得自己一晃,眼前一片金星儿乱冒,血从两个鼻孔流了出来,门牙好像都松动了。
这一拳把成哥给打愣了,见过狠的,但没见过对自己这么狠的,这是要干啥?
成哥一愣的工儿夫,山伢子缓过神儿来,‘噗’的一口血喷到成哥脸上。
“啊……”成哥连刀都没来得及丢开,双手捂在脸上,直挺挺地向后倒下。
山伢子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关节上沾了血,这不能浪费了,骑在成哥身上,一拳接一拳地朝成哥脑袋上打。
成哥的惨叫声盖过了风声,瘦猴儿站在不远处,傻愣愣的看着,成哥喊:“猴子!救我呀?看你娘X呐?”
瘦猴儿也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装没听见,反正站在那儿不挪窝儿。
山伢子一拳接一拳的打,打得成哥嚎得嗓子都破音儿了,远处响起徐四的声音:“庆山!庆山是你吗?”
徐四在家左等山伢子不回来,右等山伢子不回来,眼见外面天暗了,又起了大风,徐四坐不住了,怕山伢子出事儿,骑着摩托来找,远远的听见嚎叫声,就大声喊着问。
山伢子大声答道:“四叔!是我!我在这儿呐!”
徐四片刻到了近前,停住车看了看,皱眉说道:“大成子?这是怎么回事儿?”
山伢子停了手,扭头看着徐四问道:“四叔你认识他们?”
徐四答道:“认识,流氓混混,头两年跟人打架,让人拿刀捅死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山伢子站起来,把经过说了一遍,徐四把摩托车熄了火儿,看着山伢子问道:“你这脸是他们打的?”
山伢子答道:“不是,我自己打的,我现我的血能制他们。”
徐四又问道:“你知道为啥你的血能制他们吗?”
山伢子摇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