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怀疑事件最后以路西弗前夫人差点哭出来收场,可能莫海右也有些不忍心再质问下去,所以问完问题的他又陷入了沉默之中,任由恽夜遥揉着他的小腿。
好不容易保持住形象,路西弗前夫人藏在袖子里的手抖得像风中落叶。她找了个借口进入厨房,也许是没人看见,又或者是终于控制不住情绪了,路西弗前夫人将自己整个人藏进厨房小门后面,哭泣声隔着门板隐隐约约传出来,难道她真的是冤枉的,又或许不是,连莫海右都还在猜测,我们又怎么能知道呢?
——
阴暗楼梯上纤细的黑影在移动,她摸索着,一点一点接近模糊的目标,而这个目标完全没有察觉即将到来的危险,兀自蜷缩在角落里,黑影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头和肩膀在剧烈起伏着。
狭小的空间里,脚步已经非常接近,一双细腻白嫩的手捧上某个人的脸颊,强迫她抬起头来。朦胧眼眸之间,怜悯、疼痛、不舍、乞求和疯狂在交错着,却始终没有遏制黑暗的明亮。
“求求你,放弃吧!”很低很低的声音响了起来,细腻白嫩的双手将说话之人拥入怀中,仿佛在安慰她,疼痛也被温暖包围。
“对不起,我不能!”用口型说出来的话怀中人已经听不见了,因为双生的百合花其中一朵已经合上了她美丽的眼眸,再也不会睁开。
白色百合花一朵凋谢了,另一朵腐烂了,腐烂者喝下凋谢者的鲜血,再次绽放成为火红色罂粟花。
有时候,一片心意可能会换来美好的结果,但也有的时候,灼灼心意只能成为疯狂者面前的障碍,当不再有价值的时候,善良之人就会成为案板上的鱼肉,而受害者喷涌出来的鲜血,将永远成为凶手心中的噩梦。
——
厨房里一点动静也没有,恽夜遥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他说:“小左,刚才是不是太过了,她……”
“闭嘴!我不叫小左!”
瞬间禁声,在莫海右面前,恽夜遥总是有那么一点点畏缩和自卑,谁让莫海右是他朝思暮想了二十几年的人呢!就像谢云蒙的心疼也总是不能第一时间让恽夜遥明白一样。
画框前的谢云蒙移开视线,不让另外一边两个人猜到他的心思,振作精神开始研究面前每一个房间,他想找找看楼上那个头颅的身体,但在看过每一个房间的布置之后,他就有点气馁了。
房间里简单到一目了然,幸好使用房间的客人们带来了东西,走进去一边注意着昏迷的人有没有醒过来,一边开始检查他们留在房间里的大包小包。
已经过了十几分钟,路西弗前夫人还是没有从厨房里走出来,恽夜遥甚至用担心的眼神一直看着厨房门口,连莫海右看他的视线都没有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