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长?”一旁的林宇心中暗道,“看来袁成雄也是个妙人,竟把属下的职务以古代官阶划分。不过这马亭长是要闹哪样?下马威吗?”
听到这番话,长脸男子面色一变,甩手摆脱了杨守业:“既然叫我亭长,就该知道大门的守备由谁负责!你一见到人家,就开始攀旧情,现在又阻碍我履行职责;若是车厢内的伤者被丧尸感染,我们又稀里糊涂地放行了,这个责任由谁来承担?还不是身为亭长的我?杨守业,我一向待你不薄;没想到你居然藏有祸心。是想陷害于我,自己好上位当这个亭长吗?”
“马啸,你竟然血口喷人!”听到长脸男子马啸的指责,杨守业气得面色白,手中现出了一柄精钢长枪。
看到杨守业手中出现的长枪,马啸不禁面色一变;不过他很快调整了情绪,做出一副英勇无畏的样子:“怎么,被戳中了痛处,就怒不可遏了吗?在众目睽睽之下,只怕你没有这个胆量伤我,别在那装腔作势了!”
一股怒气直冲头顶,杨守业握紧长枪的手就要前伸……
“别中计!”
蒋刚强一把拽住杨守业握枪的右手。
转头看向马啸,蒋刚强冷冷说道:“以何博士团队的科研水平,你不会认为制作不出这个检测仪吧?在之前的路上,我们每个人都已检测过身体状况。既如此,你阻挠的意图何在呢?”
“此言差矣!”马啸摇了摇头,“在这末世下,人心浮动,易生事端;如此,才更需要让大家遵守规则。我知道你们一路辛苦,但是又有谁不辛苦呢?”
说到这里,马啸指向了青年剑客那一拨人:“不提坚守岗位的我们;就是他们,不也是冒着危险出行,又辛苦地归来吗?你们可以问一下,他们是不是每次回来,都逐一接受身体检测的?”
听到马啸这样说,林宇不禁暗道:“世人最恨特权与不公,他这样对比,是想引那群人对我们的不满。这个马啸,还真会乱啸!”
“何博士,职责所在,还请见谅!”
马啸说完,竟对着何博士拱了拱手。
“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无耻小人。”看到马啸装出的恭敬与无奈,林宇不禁皱起了眉头。
林宇把恶感挂在脸上,何博士却还是面无表情。他背着的双手微动,指向了身后的欧阳亮。
“还真是难办啊!若让人进入车厢,确实会影响正在进行的手术;但若我们就这样进入,马亭长你便失职了。”欧阳亮上前几步,皱眉说道。
听到欧阳亮的话,马啸一怔,随即点点头:“小兄弟说的对,这事确实难办。虽然,何博士与袁庄主关系匪浅;但是你们应该都了解,袁庄主做事一向公正,不徇私情。能在短短几天内,让这里成为安全的避难所,与袁庄主的秉公办事不无关系。”
“瞧这番话说的,不仅给袁成雄唱了赞歌,还暗骂我们行事不正。他不该叫马啸,而应叫马屁!”林宇暗暗吐槽。
“对于袁庄主,我也是仰慕地很。”欧阳亮笑着说道,“让马亭长这般为难,我们倒有些过意不去了。这样吧,我们先不进去了;待车厢内手术完成,彻底医治好伤者,再让亭长派人进去检测。不过,之前袁庄主与何博士通过话,说是有要事面谈;麻烦马亭长转告一声,为了遵守袁庄主制定的规则,我们暂时不能进入山庄,只能让他等待一会了。”
马啸面色一变,转而看向何博士,想确认欧阳亮说话的真假。
看到对方依然面无表情,马啸心里开始打鼓:“何博士,请您稍等,我去联系一下上级。”
马啸匆匆进入警戒亭后,蒋刚强安抚起怒气未消的杨守业。
看着面带微笑的欧阳亮,林宇不禁暗道:“好一个以退为进!欧阳说的应该是事实,那么,马啸所为便不是袁成雄授意的。是他的部下自作主张?还是另一股势力所为?这山庄的水还真浑浊,让人看不清局势。”
林宇身后,李莹正拉着郑志宏小声嘀咕着。从她的神情看,显然是在诉说对这里的不满。
“这位姑娘,在下是武当派俞致远。敢问芳名?”
一声清朗的男声传来,打断了林宇的思绪。
林宇迅速转头,看到说话的是那个青年剑客;而他拱手询问名字的姑娘,则是张如萱。
“张如萱见过武当派的才俊。”微微欠身回礼,张如萱客气地回应。
听到张如萱的回应,青年剑客俞致远面色一喜,他赶忙说道:“如萱姑娘客气了,才俊二字实不敢当。我见姑娘面生,应该是初到此地;若是姑娘愿意,在下愿为导游……”
“你见姑娘面生,并不能代表她是初到此地;况且如萱姑娘若是需要导游,我这个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应该更适合。”未等俞致远说完,林宇便立刻打断。
“你……”
与心仪之人的谈话被林宇打断,俞致远的面色剧变。
俞致远不渝地盯着林宇,右手不自觉移到腰侧的剑柄上。深呼一口气,他终究没有拔出剑身。
恰在这时,马啸从警戒亭中走出。富有深意地看了眼林宇与俞致远,他带着歉意的表情,来到何博士面前躬身说道:“上级批评我了,说不管袁庄主是否约您面谈,都要放行。唉,我真是死脑筋,一味地遵守规则。其实以您与袁庄主的关系,根本就无需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