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放心吧!林凡多少跟囚鸟交过手,我们连囚鸟的影子都没捞着。”
“早知道我和她一起去,时间都过去那么久了,这万一……”小庄说着说着开始往坏处想,“呸呸呸,我这张乌鸦嘴,真该死。”
“她一向如此,不也活得好好的嘛!”我说完,吉所长和姚涵走进办公室内,吉所长跟我们聊了几句关于幸福屋的问题。吴苏明他们几个已经获得卫生所的救治,目前没有什么情况,只是情绪和精神稍微有点问题,有两个女人极有可能会转去县人民医院精神病科治疗。
卫光被杀一事,他们也跟幸福屋的另外几个负责人通了电话,那几个负责人说会尽快安排新的管事出面管理幸福屋。幸福屋毕竟是一群智障儿童的“家”,不能没人管着。
我问起卫光被杀一事,富山村的骆秀英有何反应。吉所长说,骆秀英只是叮嘱他们赶紧破案,其他的没有了。骆秀英不冷不热的反应,这让我有点纳闷。
我们聊着又聊到林凡,吉所长知道这事后,他派姚涵负责去老教堂一带的道路、村庄调查林凡的下落。我认为这样做不会有什么结果,但也只能这么做了。囚鸟杀人之后,他应该不会那么快潜入云甸镇,一定会在云甸镇附近潜伏。
囚鸟是个聪明人,此时的云甸镇血案不断,整个镇子的警察都在忙着破案,眼下如同一张大网,就等着囚鸟入网。他不会那么快入网,只会在网口这儿不停地游弋。如果囚鸟返回云甸镇,林凡她也回来了,但她没有出现,也没有信息,说明根本不在云甸镇内。
瞎扯了几句,姚涵离开,吉所长也离开了,吉所长需要去看望吴苏明他们。我和小庄呆呆地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吹着风扇。
十二点的时候,小庄捂着肚子说要去外面吃午饭。张敏峰拿着一份报告匆匆忙忙地走进来说:“哥们儿,瞧瞧我找到了什么?”
“大惊小怪,找到啥好东西?”小庄噘嘴问道。
张敏峰拿着报告来到我跟前坐下,吹了一下风扇,他把报告递到我面前说:“我找到你们要找的谭宗海了。”
我急忙拿起报告翻开,小庄也哗啦一下从椅子上跳下来跑到我身后探着脑袋陪着我一起阅读这份张敏峰辛辛苦苦找来的法医鉴证报告。
“我问过户籍处了,云甸镇姓谭的人不多,寥寥无几,叫谭宗海的更没有。倒是很多年前,镇子里来过一家姓谭的生意人,此人名叫谭宗海,后来失踪了。”张敏峰解释道。
我和小庄研究着法医报告,没空理会张敏峰。
张敏峰自言自语地说:“我以为自己没法帮上忙,回来的时候路过鉴证处,我听到他们聊起谭宗海,所以跑去问了几句。原来我们从陈家大院老井底下捞出来的尸骨中,有一具尸骨的名字就叫着谭宗海,死了好多年了。”
张敏峰说得不错,这名叫谭宗海的人,正是法医曾经跟我提过的那具患有股骨坏死症的尸骸。法医拼凑出这具尸骸后,派出所出布告,后来又调查到卫生所,卫生所有个老医师想起这么一个事,谭宗海曾经让他看过病,他建议谭宗海去县人民医院做置换手术。
鉴证科派人去了县人民医院骨科,结果还真的找到关于死者的资料。死者名为谭宗海,六年前曾在县人民医院做过股骨置换手术,他给人一个印象很深的特征,右手有六根手指。
法医们推断,谭宗海大概死于五年前,死亡原因是中毒,他的骨头中含有轻微的硫化坤元素。
那么,既然谭宗海已经死了,囚鸟为何还要写下这三个字?
我翻阅着法医的报告,在最后一页,我清楚地看到六年前,谭宗海曾经寄宿在陈家大院很长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