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心于车窗外飞快倒去的夜景,心里焦急万分,要是许然出了点事,我真的难以原谅自己。
也许是因为那个小丫头一出事想到的就是我,这时我心里隐隐有了保护这个丫头的责任。真是像赵宇峰说的那样,我就是个多事的人。
终于到达目的地了,一下车,向四周张望,这条街市人潮涌动,满是穿着大胆的男男女女,烟酒味非常浓郁。
我和赵宇峰两人直接冲进了“今夜酒吧”,里面的彩色灯光向四处散,环绕在这个并不大的空间里,dj的音乐声震撼人心,我的心跳不知不觉中竟然随着音乐的节奏与它同起同落了。
找了一圈也没有看到许然那抹娇小的身影,就在这时,我看到角落的一桌,五六个染的徐混围在了一团,没有同其他人那样舞动,反而在说笑,逼向了角落。
虽然看不真切,但我已经确定,那些人围着的就是许然。
赵宇峰与我似有感应,不用我知会,他就已经走在我前面往那个角落冲去。
他一拳打到了其中一个染着红色头的徐混,把已经蜷缩在地上的许然拉了出来,往我这边一丢,就开始动手教训那些围上来的徐混。
赵宇峰动作极为迅猛,不消一刻,几个人就趴在地上了。
这几个人是绝对不够赵宇峰打的,这一点我非常清楚,所以,当看到几个人都趴在地上时,我也只是笑了笑,赵宇峰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依靠那神秘人所谓的实验的提升,他能把他们都打咽气。
所幸酒吧里人多,声音嘈杂,这边的情况少有人注意,就算注意到了也不愿理会,只要不波及自己,他们才不管谁被打死了或者谁被打残了。
我抱着已经昏睡了过去的许然,叹了口气,怎么刚才不见睡着,一到我怀里就睡下了。
我看着自己白衬衫上的泪痕还有鼻涕,嘴角一抽,恨不得现在直接把她扔了自己走人。
可是心里的责任感驱使,我做不来那样的事。
于是认命的抱着许然出了酒吧的门,而赵宇峰则像个保镖似的跟在我后面。
坐上了的士,看着并没有任何转醒迹象的许然,赵宇峰看了看我。
“你不会是打算把她带去你家吧?”
那神色非常怪异,看得我有些毛。
这家伙脑子里怎么净装些有的没的,白了他一眼,我晃了晃手里的钥匙。
“当然是送她回家了,她爷爷这会儿估计该着急了。”
听我这样说,赵宇峰忽然咧嘴一笑,全然没有任何因为误解我而不自在的表情,这也就只有他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许然的家我来过一两次,所以路还是记得的,把要是抛给了赵宇峰,他很自觉的开了门,屋子里黑漆漆一片。
赵宇峰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不是说她爷爷在家吗?”
我也有些疑惑,难道是他爷爷已经睡下了?
开了灯,我抱着许然,把她放在了沙上。现在这样的情形真的不对劲,如果许爷爷在家,不可能这么大动静他都不出来看看。
这屋子静了,静的不正常,赵宇峰也现了,他警戒的站在我身后。
“哈哈,没想到你们也在。”一个缥缈的女声在屋子里回荡,那笑声尖利得有些渗人。
屋子里的温度急剧下降,就连睡梦中的许然也感觉到了,不停的搓揉着裸露在外的手臂,试图让自己的身子暖和些。
我把搭在沙上的毛毯盖在了她身上,这才现她身上冷得厉害。
转过头,我盯着一处的墙壁,我看到那里隐着一抹若隐若现的红色身影。
是厉鬼!
不过这厉鬼貌似并非只懂得杀戮,那就说明,她要么怨念足够强大,要么就是有人在献祭,还有就是这个房间里布了什么阵法,可以涨鬼气消人气。
就在我思索之时,一根根的黑色长像是细针一般从墙壁里飞射出来,我大惊,一个闪身险险的躲过,手里摸出了备在口袋里的黄符,夹在两指间,不与那些头缠斗,冲向墙壁。那女鬼看出了我的意图,黑攻击的更为猛烈,此消彼长,却是疏忽了赵宇峰。赵宇峰趁着这个当口,一掌轰向了附着的墙壁之上。
掌力的余波切断了一些向他缠去的黑,那女鬼凄厉的叫声久久回荡在房中,饶得人心智顿乱。
赵宇峰忍着心里的不适,紧咬着牙,试图趁着女鬼重伤还没缓过气来的时候把她从墙里扯出来,如果判断没有出错,这女鬼不是一般的厉鬼,她是地缚灵,脱离了墙面她将不堪一击。
“啊,放了我,求求你们!我也是,身不由己!”
赵宇峰充耳不闻,拿着红绳困住了女鬼的手和脚,放在了丢在了铺了几层的地毯上,这才跌坐在了地上,喘着粗气。
“累死小爷我了。”
我走到了女鬼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谁把你封进这座大楼的?许爷爷呢?”
那女鬼不复刚才那副模样,低垂着脸,长长的头遮住了她的脸,我看不清她的表情神色。
“我不知道是谁,那个人太可怕了,我不敢反抗他。那个老人被他带走了,我的任务就是拖住你们。”
女鬼声音凄迷,此时没有了之前的缥缈,现在已经是正常的房间了,没有地缚灵的控制,这间房子复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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