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吗？

高武生神情落寞，似笑非笑，很是复杂，他竟然输给了一柄破剑。

秦蒙看着，语气低沉：“第一个问题，五年前那一晚，五院暴乱你身在何方？”

高武生身子一震，猛然抬起头，似乎没有想到秦蒙会问起这个问题，在他看来，事情已经过去五年，足以让一切烟消云散。

秦蒙目光深邃，一声喝道：“回答我。”

高武生沉默片刻，很压抑的开口：“我也在。”

果然！

秦蒙那深邃的目光，闪烁出冰冷，他接着问：“第二个问题，神像在那里？”

神像？

高武生身子又是一震，脸色僵了僵，他深呼吸着，握紧双手，沉默不语。

秦蒙冷声道：“四年前，你远走边关，你家那一位也开始闭关，这一消失便是四年，你们以为时间可以让学院放弃寻找神像吗？”

的确如此。

高武生默默的想着，但他没有回答这句话，因为神像关乎太大了。

那是一个秘密，少有人知晓的秘密。

秦蒙看着他，步步接近，神态庄严，厉声喝道：“回答我，神像在那里？是在边关吗？还是在你们高家？又或者是在监国寺？”

高武生颤抖，露出痛苦的表情，似乎在挣扎。

秦蒙又接着说道，语气依旧很激烈：“你不敢说？是在害怕？你害怕什么？神像在监国寺？还是在高家？又或者是在别的地方？”

“够了！”

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老师走出来，他的身材并不高大，但气势很强大，板着一张阴沉的脸孔，目光冷冷的扫过场面。

高武生抬起头，看着来人，默不作声。

秦蒙目光冷冽，却是没有再说话了，事实上，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指望高武生能够回答出他的三个问题。

那名老师走过来，看着神态落寞的高武生，冰冷的目光中流露出些许失望，开口：“你先回去。”

归根结底，还是高武生的心不够强大，否则又怎么能够被秦蒙寥寥几句话压住了呢？

高武生身子一震，微微颤抖，扫过秦蒙，扫过那名中年老师，一咬牙带着三十名士兵徐徐离去。

愧疚吗？

秦蒙笑了。

虽然高武生没有回答出他的三个问题，但在那一刻，他从后者的眼眸中看到了深深的愧疚。

而且，从他回答的第一道问题中，秦蒙几乎可以判断出，五年前，他不仅仅在场，甚至还可能知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此后，被远调边关，这或许不是家族对他的磨砺，而是那些人对他的不信任。

秦蒙扬起嘴角，看着眼前的这名老师：“高老师，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五年前，在五院当晚所生的一些事情？”

那名老师视线一凝，紧盯着他，默不作声。

秦蒙似而非笑，压着声音：“我永远忘不了。”那一晚，对于秦蒙而言，是一场可怕的噩梦，五年来，他从未忘记过。

中年老师没有说话，徐徐离去。

秦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知所思。

李逸忍不住开口：“我走了啊？”

人们逐渐散去，但散不去的却是秦蒙与李逸留在他们心中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