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乱间,陈粟高声喊道:“掷弹兵退后,长矛手上前,刀盾手在后,迎敌。”
这些毫无战场经验的新兵,看着黑压压吱吱怪叫着朝自己冲来的蚁群,顿时无比惊慌,变阵的时候顿然不至于乱成一团,但是相比于训练时候,那种行云流水般的迅速仿佛不是同一支军队一般。
杨树见到自己的军队如此模样,顿时气的脸色咬牙切齿,和骂道:“都想死吗,快点列阵。”
在蚁群举例军队还有一米多的时候,慌乱的士兵们才堪堪列阵完毕。
见到有如潮水一般冲来的蚁群前排的士兵,早已经吓得面无人色,握着长矛的手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面对长相狰狞恐怖的虫子,人类从心里本能的会感到恐惧,那种恐惧感即便是面对最凶残的野兽,恩体会不到。
“长矛手,杀!”陈粟大吼道。
士兵们从慌乱中回过神来,用手中的长矛将扑过来的大蚂蚁一下子戳死。
但是蚁群太过于密集,即便是第一轮的轰炸炸死了大半,但是剩下的估计也有数百多只。
士兵组成的人体城墙,艰难的挡住了蚂蚁群的进攻,有一些士兵的长矛上已经串了三四只大蚂蚁,让锋利的长矛失去了戳刺的功能,这些士兵只好将手中的长矛当成棍棒开始用,将冲过来的麻衣一只只的砸倒在地。
陈粟一边抵抗蚂蚁的进攻,眼睛飞快的看向蚁群的后方,有道是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以后后面的那一只长着短翅的蚂蚁,陈粟认为很有可能就是这个蚁群的头领,只要将其干掉,这些蚁群就会群龙无,任自己宰割了。
“弓箭手,瞄准前面的那个红色蚂蚁,干掉它。”陈粟大吼道。
杨树闻言,立刻明白了陈粟的意思,大吼道:“掷弹兵一起攻击。”
躲在长矛兵和刀盾兵后面负责远程的攻击的士兵,面临的压力没有那么强烈,此刻的他们还算是镇定,多名弓箭手,和数十名掷弹兵同时起了攻击。
呼啸的羽箭如同下雨一般朝着蚁后飞出,在覆盖式射击下,这只蚁后可以说是躲无可躲,但是它坚硬的外骨骼,让箭矢对它造成的伤微乎其微,除了造成些许伤痛之外根本无法起到致命一击的效果。
蚁后艰难顶住了箭矢的攻击,但是紧随箭矢而来的手榴弹其中一枚正好落在了蚁后的身边。引信滋滋燃烧的声音,让它本能的感觉到了危险,拖着臃肿的肚子准备逃离这个危险的东西。
但引信燃烧的速度无比迅速,轰隆隆的爆炸声想起,几十枚手榴弹几乎同时爆炸。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让陈粟的耳膜嗡嗡作响,脚下的大地仿佛地震一般颤抖了起来。
一群的攻势在这剧烈的爆炸中为之一顿。
而那只正处在爆炸中心的以后,此刻早已经尸骨无存,化为了灰烬。
没了蚁后,蚁群顿时群龙无,变得慌乱起来。
趁着这个机会,杨树,陈粟二人狂蟒命令士兵全力进攻。
长矛兵退下,刀盾手上前。
面对慌乱的蚁群,人类士兵立刻占据了上风,杀的兴起的并甚至将套在手腕上盾牌扔掉,用力的一踩,那声音如同无数蛋壳同时碎裂一般让人亢奋无比。
转眼间,人类便将蚁群杀的大败,为数不多的大蚂蚁,惊慌的逃离了这里,喊杀声渐渐的平息了下来。
战斗结束后,士兵们疲惫不堪的坐在地面上,此时他们才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经如同水洗一般。
解下沉重的碟盔,疲惫的士兵相互靠在一起。
陈粟喘着粗气道:“刚才这一仗,我感觉又回到了征讨五部的时候。”
杨树不削的撇了撇嘴道:“一群恶心的虫子而已,哪能和那一仗相比,那时候死了多少人,你看看现在,除了几个手脚被要了几个口子的士兵之外,屁事没有。”
陈粟摇了摇头,笑道:“你也不看看现在我们用的什么武器,要是没有火药,刚才我们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提起火药,杨树,顿时满脸肉疼的说道:“我带的大部分都是掷弹兵,这一枚手榴弹就是一贯钱,刚才扔出去的那些差不多就是我一年的俸禄,用来杀这些虫子,真他娘的浪费了。”
“别扯这些没用的了,看看那些伤兵吧,这鬼地方缺医少药的,兄弟们都是你们带出来的,我们得把他们活着带回去。”陈粟缓缓的说道。
杨树点了点头,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走到自己的士兵面前,检查伤员的情况。
这一战的伤员都是小伤,伤口大多都在手脚的位置,并没有什么什么大碍。
随军的两名粗通医术的两名大夫,仔细的为这些士兵用酒精清洗着伤口,用准备好的干净麻布将伤口包裹上。
见士兵们并无大碍,松了一口气的杨树,想起刚才士兵们的慌乱,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咬牙切齿的吼道:“都狗日的给我站起来。”
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自己的长官什么神经,自己都打赢了,也不知道这火气从哪来的。
“刚才你们的表现实在太差了,也就是你们运气好,面对的是蠢蚂蚁,要是遇到敌人或者恐龙人,你们早他娘的死了,今后谁要是临阵慌乱,别怪我不念多年的情谊,是男人就拿出你的勇气,大不了就是个死,害怕个屁,战死你是大夏的英雄,被我军法处死,你们也知道是什么下场,都狗日的听明白没有。”杨树怒气冲冲的吼道。
士兵们闻言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高声吼道:“明白!”
“坐下休息,辅兵清理战场。”杨树吼道。
在辅兵清理蚂蚁尸体的时候,陈粟走到杨树身边道:“杨将军,大多数兄弟都是第一次上战场,慌乱也是难免的,何必那么大火气。”
杨树闻言冷哼一声道:“陈将军,命只有一条,战场上可不管你是不是新兵,有勇气才能在活的久一些。”
陈粟闻言,摇头笑了笑,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