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装死,是真死。脑袋都被蓝可儿给爆掉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吓得耿精忠魂不附体:“姓蓝的出人命了……”
堂堂一营之长竟然胆小如鼠,心机智商更是令人着急!蓝笑天冷哼一声:“史进财也被你打死了,这下好了,没有人知道这件事,岂不美哉?”
耿精忠正有此意,但还是诡笑道:“蓝掌柜的,我要的是钱你要的是武器,看在白老板的面子上,搭你两条快枪!”
“不错!”蓝笑天淡然笑道:“耿营长说话算话,是个办事的人,没白跟黄句长混啊,待到了二龙山我定然跟你姐夫打个招呼……”
“蓝掌柜的快点付钱,老子没工夫跟你胡扯!”
“钱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没有带在身边,你去聚宝斋取!”蓝笑天老谋深算地笑道,耳边传来一阵车轮之音,穿出好远,尤其是在乱葬岗,听着让人毛。
耿精忠气得七窍生烟:“史进财不是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他现在不会乱说话了,东家是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不会不知道蓝某人的脾气吧?”蓝笑天爽朗地笑道:“管家老张已经在聚宝斋等你了,这世道太乱,我怕被人黑吃,哈哈!”
耿精忠阴沉着老脸,忽然看见路上出现十多条黑影,不禁惊得心差点没吐出来!
“蓝掌柜的真是好算计,也罢!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就相信你一次!”
“呸!耿精忠,你当我爹像你姐夫那样背信弃义?几个臭钱还入不得本小姐法眼,不过你再耽误一会可就真得不到钱了,跟管家约定好了半小时内不见人的话就去报警!”
耿精忠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以前都是他强势,没想到今晚竟然被蓝笑天和死丫头玩得体无完肤。真是憋气带窝火,嗓子瞬间便烧得火燎一般疼。
“既然如此,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耿精忠跳上汽车启动马达。
蓝笑天打了个手势,几名大汉立即跳上汽车卸货。蓝可儿紧张地看地盯着驾驶室里面的耿精忠,生怕他耍阴。
“可儿小姐的枪法愈炉火纯青了,长得也楚楚动人……”
“呸!闭上你的臭嘴——哪只眼睛看我长得好啦?小心我挖出来当泡踩!”蓝可儿冷笑道。
耿精忠淫邪地盯着钱凸后翘的大美人咽了口吐沫:等着瞧!
“快点滚!”
“回见,蓝小姐……”
一阵尘土飞扬,耿精忠驾车跌跌撞撞地跑远。蓝笑天终于松了一口气:“快点,走黑松坡!”
就在蓝笑天巧取耿精忠之际,黑松坡老林子里的山脊上闪现出几条人影来。
“齐大哥,没有!”宋远航气喘吁吁地靠在树干上,馒头热汗,衣裳被灌木刺刮破,狼狈不堪的样子。
齐军打了个手势,兄弟们分散开来。下午从落马坡王庄出到黑松坡寻找可疑武装,到现在过去了五六个小时,只现了两处临时休息地。而且还不知道是不是二龙山马匪留下来的,侦查员所说的“从水路”来的武装踪影皆无。
“好狡猾!”齐军席地而坐喘着粗气:“远航,说一下你的想法,最有可能是什么人?”
宋远航疲惫地叹息一声。对方的人数不少,估计有三十多人,而且行动迅速反侦察能力特别强,从留下的痕迹来看,他们对休息地进行了专业处置,很显然不是活动在二龙山的“邪岔子”所留。
更不可能是黑狗子或是暂编团,他们没有那种素质,也没有必要处处小心谨慎。最关键的是按照计划,现在黄简人、耿精忠和冯大炮已经接到了请帖,应该计划上山与否,暂时不会派人上山围剿。
日本特务是否行动不得而知,那两个家伙狡猾多端,一定不会放弃上山的好机会,难道是潜伏在陵城的日军分队展开行动?
“不是警察、国军和土匪,从脚印看,应该是日军增援部队!”宋远航心思沉沉地说道:“他们是负重而来,走的是水路,跟我三个月前走的是一条路,目标是二龙山。”
齐军兀自点点头:“跟我的想法一样,看来日本鬼子要大干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