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撇了一眼那两个服务员,没好气地问:“看什么看?没看过帅哥啊?”
那两个服务员似乎没有听到,充耳不闻,继续在那鬼鬼祟祟的。
我也被惹烦了,站起来说:“我说,干嘛呢?要喝酒呢就过来,坐下一起喝,不过瘾的话咱划拳,不醉不休!你俩站那儿嘀嘀咕咕的啥意思?”
两个服务员小姑娘被我这么一说,急忙跑开了。我的话也惹得老三和竹梅嘻嘻的笑。
大家边吃边聊,聊得很开心,吃得很尽兴。我问老三:“老三哪,今天忙些啥呢?”
老三苦笑了一下,说:“唉,今天去了一趟苦竹寺,向庙里的老和尚求了一个护身符回来。”
“什么?”我差点把一口酒喷出来:“苦竹寺?老和尚?护身符?哈哈哈,你小子哪根神经错位啦?”要知道,老三与我一样,从来不信邪,对鬼神之说,也权当笑谈,他白手起家办了公司,从没求过神拜过佛,他说他自己就是神就是佛。可是这小子这会儿,却一本正经地告诉我,他今天去了苦竹寺,还求了一个护身符,真是稀奇,我有点怀疑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出了。
“是真的。”老三面色惨白,这种情形很少有,难道生了什么事情?老三一边说,一边从脖子上取下来一个用红绳系着的小布囊来,递给我看。
我伸手接了过来,很普通的一个红布囊,里面不知装了什么,有一股香纸的味道。
“就这玩意儿?”我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问老三。我就不信这玩意还能护身。我哂笑着,顺手把这东西递到胡丽的手上,胡丽突然啊一声叫起来,像是手里捧着一颗火炭般,忙不迭地扔在了一边。
我很奇怪胡丽的反应,不过也没想太多,又弯腰拾起被胡丽丢在桌下的护身符,还给老三:“还你,什么破玩意,还宝贝一样的。”
老三还真把它当宝贝了,怜惜地说:“哎哟,轻点,别弄坏了。”然后自顾自又戴上了。
我一边啃着鸡翅,一边问老三:“你在电话上不是说有事要说吗?什么事呀?”
老三脸上的笑容倏然一下凝固了,望了望竹梅。然后说:“没错,我一直不信鬼神,但是,昨天,我们撞鬼啦!”
老三的话很短,却很直接,其震撼的程度不亚于在我们之间放了一炸弹。
我瞪大双眼,张大嘴巴,指指他,又指指我自己:“你说,我们见鬼了?我们是什么意思?见什么鬼啦?”
老三像看外星人一样看我:“我说大作家,我说名记者,你脑袋啥时被门夹了?这我们就是我和你,还有竹梅和嘟儿呀。”
“那,见鬼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是你心里有鬼吧,哈哈。”在这样的情形下,我还吃得下去才怪。我这人就喜欢稀奇古怪的事情,因为我所任职的杂志社就是专门报道稀奇事的,但无非也就是报道一些母猪生了一头象、连体婴什么的,可是要真说上遇鬼什么的,还从未有过。有时候我也在想,这世上究竟有没有鬼神狐怪的存在?阿门,就让我见见他们吧。时至今日,我还没见过鬼。今天老三突然说我们撞鬼了,我自然要打听清楚。我知道老三为人虽然滑稽轻浮,但说话从来不瞎开腔的,当然,泡美眉的时候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