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凡和白雪见状，很是知趣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多年未见的父子二人。

“笙儿，是朕，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护不住你，才让你吃了这么多苦。反而，我这个做父亲的，最后还要让你来救我。笙儿，你可怨我？”司泰储一生，都没有如此小心翼翼的说过话。

司景笙见状，红了眼眶。他怨吗？自然怨的，若是自己的父亲能从一而终，不去招惹其他女子，那么他的母亲就不会死，而他也不会流落在外这么多年。

可是此刻，在紫帝问出这句话后，他突然就不怨了。他知道紫帝有错，可他也有他的苦衷，身为帝王，有几件事是能随心所欲的？虽然理解，但并不代表原谅。

“怨过，自然怨过。不过现在已经不怨了。”司景笙轻轻回应，声音虚无缥缈，眼神看着远处，没有与司泰储对视。

司泰储听到这话，心中一痛。他，宁愿他的这个儿子是怨他的。

两人又聊了许久，最后，司泰储把玉玺所在之处告诉了司景笙。

司景笙没有高兴，也没有不高兴，只是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的人。知道他命不久矣，便怎么也冷不下脸了。

“父亲，我会替母亲报仇，会替义父义母报仇，也会替···你报仇。儿子报了仇就会成亲，希望父亲能撑到那日。”司景笙说着，在司泰储的手背上拍了拍。

司泰储身子颤了颤，眼泪终究是流了下来。

“好，为父定会撑到那日，看着自己的儿子，风风光光的娶亲。”司泰储声音徒然洪亮了起来，可是哽咽之音，却是怎么都压不住的。

司景笙忍着泪意，狠心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