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算了,是你自己没有听到,就不要怪做兄弟的不仗义了。”杜荷说完就埋头继续猛啃,只留下房遗爱继续风中凌乱。
“咯咯咯,好了你们,怎么一个个的都欺负房将军啊?”玲珑看不下去了,笑着对房遗爱道:“房将军,你刚才就没有听到殿下说吗?他已经料到已经有人会对海鲜过敏,早已经有了准备,那边有一个小灶,就是为你们这些人准备的。”
“原来是这样啊。”房遗爱终于明白了过来,顿时大吼道:“你们这群贱人,明明知道殿下有准备,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还有心情在这骂?”杜荷哼哼道:“实话告诉你吧,殿下准备的饭并不多,而海鲜过敏的人却不少,他们是和我们同一时间开饭的......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混蛋,都给我等着。”房遗爱哪里会不明白他的意思,顿时一跃而起,一边跑一边吼:“一群混蛋,都给本将军留一点,别吃光了......”
“我们继续吃。”
“嗯这个螃蟹可真大,这蟹膏真香啊。”
“这海参汤才美味呢,滋补养颜啊。”
“你们尝尝这海带汤,也很新鲜嘛。”
“......”
“殿下,这位就是船厂的大师傅,也是在船厂中地位仅次于属下的督造,吴长光吴师傅。”李贞正吃的美呢,刘仁轨带着一个须皆白,红光满面的老者来到李贞身边,介绍道:“您不是一直都说要见一下战舰的总制造师吗?这吴师傅就是我们船厂包括战舰在内七成船舶的督造师傅了。吴师傅今年可是九十七岁了,从小随师父学艺,是整个大唐造船师中辈分最大的一位,可以说只要是造船的工匠,都得尊他一声前辈。”
“哎呀,见过吴师傅,吴师傅老当益壮,请受李贞一拜。”李贞连忙起身行礼,对于这样的技术性人才,李贞向来是敬重的。何况刘仁轨的隐含意思李贞也听懂了——吴长光是大唐造船界的老前辈,徒子徒孙遍布大唐,只要笼络到了他,基本上就等于是得到造船界的支持,到时候别说是一个越州船厂了,就算是李贞打算将船厂开满大唐沿海,也不愁没有人才了。
“小老儿当不得殿下大礼啊。”吴长光连忙摆手,他虽然年纪大,在船匠中辈分也高,但终究是第三阶层(士农工商中的工)的人,与李贞比相差太远,怎么敢当李贞的大礼?
“吴师傅哪里话?您是长者,我向长者施礼,谁敢说什么?”李贞说完,又故作不悦道:“正则你也真是,我之前不是说了吗,要亲自去拜访吴师傅的,你怎么将吴师傅给带过来了?未免太怠慢了。”
“是,是臣的失误,还请殿下恕罪。”
“殿下不必如此,是老朽执意要来的。”吴长光连忙也为刘仁轨求情道:“殿下毕竟乃是大唐王爷,老朽来拜见您就已经是大大的不敬了,又岂能让殿下屈尊?”
“这些话就不要说了,吴师傅既然已经来了,就请上座吧,让李贞敬您一杯酒。”李贞将吴长光扶到主位上,举起酒杯道。
“这.......这太失礼了这......”吴长光有心拒绝,但奈何李贞执意如此,最后也只能战战兢兢的坐在了主位上。
“......”
李贞见众人不解的眼神,顿时虎目一瞪,扫视一圈道:“都别看了,吴师傅乃是长者,坐在主位理所应当。”
“是,是应该的,吴师傅,杜荷敬您一杯。”杜荷第一个醒悟过来,连忙道。
“确实该是如此,薛礼也敬您老一杯。”薛仁贵也明白了,紧跟着举起酒杯。
“......”
李贞今天并没有限制饮酒,因此这顿饭吃的可谓酒足饭饱,不光是拉近了李贞与亲兵之间的关系,李贞还与船厂的师傅们建立了感情,初级目标总算是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