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也不是笨蛋,一听到这里,顿时就明白了:“所以殿下在路上这么拖着,就是为了让冯氏中人自己打自己,等他们打的差不多了,咱们再去整治岭南。”
“这话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千万不要往外说。”
房遗爱的智商并不低,毕竟是宰相家里出来的孩子,这点政治智慧还是有的,闻言知意道:“是,属下明白的,咱们之所以滞留在登州不走,主要是为了等王妃她们。”
“没错,我们就是为了等王妃她们。”李贞大笑:“不过在等王妃的同时,本王也在和登州造船厂的师傅们研究新式造船技术,可不是白白浪费光阴。”
“没错,正是这样,属下们也都帮忙了。”
“哈哈哈......”
“好了,海也都看过了,该准备吃的了,话说咱们大都是第一次来海边,《美食大全》上说海鲜的味道和河鲜大有不同,今天怎么也得试试。”李贞拍拍手道:“今天本王请客,大家随便吃,千万不要和我客气。”
“殿下你也忒小气了点吧?”房遗爱一听只是吃海鲜,顿时皱着鼻子道:“海鲜谁还没有吃过吗?每年我们家都要被皇上赏赐好多呢。”
“笨蛋,那个叫干货,干货和海鲜能一样吗?”杜荷笑骂道:“海鲜海鲜,吃的就是一个鲜字,你吃的干货里有鲜味啊?”
“额......”房遗爱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顿时哑口无言。
“哈哈哈......”
“杜大人说的一点没错,海鲜这东西非得是现捉现吃不可,否则就失了海鲜的意义。”远处一人打马快速奔来,同时大笑着解释道。
“殿下,刘大人到了。”
“殿下,刘仁轨迎接来迟,还请殿下赎罪啊。”刘仁轨翻身下马,就大声向李贞告罪。
李贞连忙将他扶起来,笑道:“这本就是本王的不是,要不是本王执意先来看海,也不比劳正则跑这么远来迎接了。反倒是你正则为本王收船厂三年,本王还得对你说声谢谢呢。”
“殿下这是哪里话?”刘仁轨是一个皮肤黝黑,像农民更甚过官员的中年汉子,闻言笑道:“臣还没有向殿下说声谢谢呢,要不是殿下将臣调到登州船厂,臣还真现不了臣的水战天赋。”
“哦?这么说,正则你很擅长水战了?”李贞大喜,刘仁轨自然是擅长水战的,将他调到登州这里督造战舰,本就是打算将他当做未来的海军都督培养的,但现在这些话不能说,只能故作惊喜的问道。
“说起来也真是一件怪事,臣从小在中原长大(汴州尉氏人),当官也是在陈仓,从来没有来过海边,但臣在来登州后第一次的水战推演上就赢下了登州水师提督,惊呆了所有人,后来才现臣的水战天赋出乎预料的极高。说到底还是殿下掘了臣,要不然臣这辈子就只能是一个陈仓尉了。”
“行了,咱们谁也别谢谢谁了。”李贞大笑着摆手道:“总之今天你既然来了,就先别回去了,今晚我要宴请三军,你对这里熟悉,带几个人帮忙买一些海鲜来,我请你们好好吃一顿海鲜大餐。”
“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刘仁轨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