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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日日饮酒,酒壶、酒杯、血红色的酒液,在房间里散落一地,一片颓废狼藉,光怪陆离。
楚江暝再来看他时,就只见一个眼神迷醉、神情冷漠、笑容嘲讽的人,懒懒倚坐在床边,提着酒壶,眼神飘向不知道哪里的远处。
这和当初被那女人赶走时的哀伤不同。
是真真正正的了无生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便只能这样日日麻醉自己,犹如梦中。
楚江暝难言看他一眼,欲言又止好几次,最后才道:“阿玺,难道她忍心看你这样?”
闻言,封玺懒洋洋转过头来,凉凉的眼神仿佛在看他,又仿佛没有,声音也是懒懒的,好似在呢喃:“她不忍心?她对我何曾有过不忍心?”
师父不爱他,师父对他,自始至终都像是对可怜的乞丐,没有爱,那不是爱,那是可怜,是同情,唯独不是爱。
封玺鼻酸,借着酒壶的掩盖,压下了滚烫的眼泪。
楚江暝这回是彻底不知道该作何回答了,他站在门口静静看了他片刻,最终无奈,俯身替他简单收拾了下这凌乱的房间。
在看到书桌下散落的纸团后,楚江暝挑眉,走过去,然后便看到凌乱桌面上一张背过来的白纸。
从透过来的墨印来看,那被遮盖的一面是写了不少字的。
“这是你写的?”他提起来,问道。
“什么。”封玺看也不看他,漫不经心接道。
“我说这个。”楚江暝没有看,而是将那张纸随手折成一个纸鸢,手轻抬,纸鸢便朝封玺飞去。
封玺不耐烦拍开纸鸢,默了默,厌恶道:“你走吧,别来烦我了。”
楚江暝无可奈何,只好耸耸肩,丢下一句行行行,就甩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