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王文礼醒的眼皮轻微抖动一下,接着手指轻轻弹下,半分钟后,他总算睁开了眼。
“你好点没?”唐诗潆关切道。
“我怎么了?”王文礼一脸懵懂,完全不知道刚才所生的事。他只记得那抓心似的令人身心俱碎的钟声,其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刚才癫痫作。好危险,幸好你扛过来了。你不知道,刚才你可把我们都吓死了。”
“噢,是钟声。那声音令我撕心裂肺,浑身痛痒……接着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王文礼愣了一会儿神,轻声道,“对了,钟声呢?”
“停了。”
“怎么停了?”
“你这话问的。我要是知道怎么停了就好了。”段陆笑道。
郝刚早就等不急了,忙问:“你想起什么事情没?”
“你是指的什么事情?”王文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神瞅着郝刚。
“是这样的,之前的钟声令我们都想起之前的碎片记忆。你想起什么没?”唐诗潆慢慢解释道。
王文礼努力回忆着,慢慢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没了?”郝刚本来以为王文礼会有什么重大现,结果却大失所望。
“没了,就这么多。”
“你再想想,是不是落下了什么?”段陆提醒他。
王文礼又前后捋了一遍,“没了,该说的,我都说了。”
“妈的,还不如不问呢。啥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郝刚拳头砸着石壁泄气。
“你们想知道什么呢?”王文礼不知道他们为何如此重视他的回忆,甚至有点受宠若惊。
唐诗潆大概给他解释了一遍。
他们又讨论了一阵子,还是讨论不出的所以然来。
他们的记忆太碎片,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
“我看,咱们还是先出去吧。别在这里憋着了。就算再憋个三天三夜,我们也还是想不出啥来。”郝刚最终道。
“你说的对,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快点出去。只要出去,这些事情就引刃而解了。”段陆也道。
“问题是,我们该怎么出去呢?”唐诗潆的话提醒了他们。他们之前是转动了石头,才引的钟声。结果什么没有现,依然跟原来一样。
他们就像被蒙着眼的骡子在围着磨盘转圈,转了好久,才现依然停在原地。
现在棘手的问题是:他们还有勇气再转动一下那块石头吗?要是再有那令他们痛苦万分的钟声该怎么办?
“我觉得还是别转了。要是再有钟声,我想我们都受不了。再说,王文礼刚刚才好,整不好他的小命就没了。”郝刚说。
“我同意。那样做得危险太大了。”唐诗潆赞同道。
“那我们怎么出去?”段陆说出摆在前面的问题。
就在他们闷不出声的时候,只见那个狗头嘴里的血流越来越小,逐渐变成血滴悲哀地往下滴,出空洞的声音,最后连这悲哀的滴滴声也没有了。
紧接着,狗头就开始往前伸,然后往右转动,后面露出了一个通道。这个通道黑乎乎地,什么都也看不清。
“妈的,真是天无绝人之路!”郝刚正要往通道里走。
孙沉商却一把拉住他,“这个有机关是自己开的。要是有危险怎么办?”
“妈的,管他呢。老子先进去瞅瞅!”郝刚不听劝,自己走进通道,“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的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