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这个年代,即便在繁华的都市,在林轩的眼里也都是棚户区。
出了京城,几乎没有什么宽阔的街道,也没有轰鸣的汽车,更多的是一份宁静跟自然。
“老爷,船头风大,不能久待。”蒋三虎始终站在林轩的身旁,作为保镖,他绝对是称职的。
“没事,就是想看看!”
林轩微微一笑,见四周无人,便询问道,“江南道可有暗军的人马?”
“有!”
蒋三虎毕恭毕敬道,“在江宁、杭州、黄州均有人手,您要与他们见面?”
“不,还是你去见吧!”
林轩摇摇头,沉思道,“这次咱们京察,我别的不弄,杀几个盐商,在砍几个贪官,立立威。”
蒋三虎微微一愣,便低头领命,“诺,卑职会尽快办理,让下属收集好罪证。”
林轩微微一笑,便不在吱声,反而询问船家的生活情况,每月能赚多少银子,家里几口人什么的。
“哟,这艘船要几千两银子,没看出您还是个有钱人啊!”
船家老大名叫李九,吃船运这碗饭,已经快三十年了。他的三个儿子也子承父业,都在这条船上帮工。
在古代能搞运输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其人脉自然是少不了的。
“哪里,哪里,就是糊口罢了,还是那些经商的老爷,他们赚的大头!”
李九虽然说话谦虚,可脸上微露得意之色,能有条船安身立命,是很多运河沿岸百姓的理想。
“先生,您这趟去江南,也是做生意的?”
李九见林轩穿着不俗,应该有钱人家的少爷,不由得开始套话了。
“可不么!”林轩嘿嘿一笑,摇头叹息道,“家翁嫌我不作为,又考不上功名,给了些钱财,打算去江南试试身手。”
李九忽然贼兮兮道,“要我说,来江南就得做食盐,要是有门路,不赚钱都难。”
林轩眼珠一转,好奇道,“食盐没多少利呀,我听好友说,朝廷的盐引领十得八,在缴了朝廷的税,剩不下什么了。”
古代都是‘小斗出打斗入’,再加上衙役从中动些手脚,几乎领取的粮食与食盐都不足数。
不单黄庭坚或者是张延廷手里的盐引从哪来?
户部假如有十万盐引,他们能出十二万,其中的两万,就是克扣出来的。
李九眼睛一眯,便知道林轩不知道这里的细节。
“公子只要能得到盐引,小人倒是能让您得十五的盐,而且只是缴八的税!”
林轩心里一沉,我擦尼玛的,这不是把朝廷当傻子耍吗?
十石食盐,你特么给我十五石,那特么不赔死了?
“三哥,待会靠岸,去买些水酒,我跟船家好好喝几杯!”
林轩急忙催促蒋三虎,并且对李九道,“九哥,在下眼拙了,这倒是好买卖,咱们好好聊?”
李九今年已经四十多岁了,平时就喜欢喝酒撩妹子,林轩这个举动,可谓正中下怀。
“这运河的船,但凡打着黄旗的,那是给朝廷运货的,红旗的,是各家的官老爷,这两种船不缴税!”
在古代,只要家中有人中举,所有的田产,买卖商铺都不需要缴纳任何税收,但是只限本家。
不过朝廷不是傻子,在中举后的第三天,会有户房的官员,将田产和商铺进行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