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拓跋明宇一锤定音,管家啪嗒一下闭上嘴,不情不愿地从怀里再掏出一叠银票,递到张绣手里。
张绣收好钱,哈哈大笑数声,比着画像道:“翎儿,还不快快收好画像,送给王爷殿下。”
翎儿娇娇柔柔地缓缓福身一礼,翘起兰花指将画像收好,莲步轻移走到拓跋明宇面前,盈盈奉上道:“王爷,画像。”
透过眼睫,翎儿含情带怯的眼波频频递出。奈何拓跋明宇直接低头继续拿起书卷翻看,嘴里一派冰冷道:“管家,收好。”
翎儿眼里粼粼的水光顿时黯淡,尤其会看眼色的管家连忙抢上前来,殷勤地从翎儿手里接下东西,道:“有劳姑娘了。”
将一切都尽收眼底,张绣屈起食指轻轻敲击桌面,摇头叹息道:“明宇啊,你怎么还是这般不解风情呢,你看我们家翎儿长得多么水灵啊,虽是比不上咱们王妃娘娘,但是也算不错了啊。”
张绣这么孟浪的一顿说,只把一旁立着的翎儿说的面上红云飞起,只敢默默低头不敢言语。
拓跋明宇无动于衷,冷冷吐出两个字:“闭嘴。”
翎儿当即面色惨白,浑身还微微摇晃几下,恍似深受打击。
张绣怜悯地看了翎儿一眼,扬手让她先退下,嘴里道:“好好好,闲话我就不说了,先说说你昨日都干了些甚么吧。”
拓跋明宇抬头扫一眼,管家会意,当先出去将屋门掩上,自己在外头候着。
“我去剿匪。”
张绣对天翻一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道:“我当然知道你去剿匪了,不过你会否用力过猛了一点。你弄弄清楚,这里是玄城,不是战场。你这弄得尸体遍地的,非得让皇上骂你残忍嗜杀是吧?”
“不是,那些流匪有古怪。”拓跋明宇微微皱眉,黢黑双眸之中闪过沉思。
“哪里古怪了?”张绣立即竖起耳朵,心里也无比警醒起来。
“我领着军队上山,他们不仅没有逃窜,反倒要主动迎上来,且各个极为悍勇,即便身受重伤,也不愿受降。”正是因为流匪们以命相搏,拓跋明宇率领的军队,才在无可奈何之下屠尸遍地。
与其说是拓跋明宇带兵屠匪,不如说是那些流匪自己撞上来找死!
“你可有看看,那些流匪是否中毒了?”张绣轻轻敲击下颌,沉思着问。
“嗯,”拓跋明宇点点头,“检查过,但是他们都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那就有点古怪了。”张绣微微点头,认同拓跋明宇最初的说法,随即又不爽地问,“既然事有蹊跷,你为何不与陛下说清楚呢?”
倒白白落得一通训斥,惹满朝文武质疑,说他性子深沉,又残暴好武。
“说了他也不会听。”拓跋明宇一连无谓地端起茶盏浮茶,漫不经心的动作,似乎毫不见任何在意。
因为说了,老皇帝也不会听,所以拓跋明宇根本不会再多费口舌,挤不辩驳,也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