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露出门口拓跋明宇黑如锅底的脸。
卧槽!糟了!
苏小北一咕噜从地上爬起来,故意装作没事人一样,坐到桌子边喝茶:“王爷,您怎么来了?”是来向她兴师问罪的吗?毕竟,她自作主张,打了车站的脸嘛。
拓跋明宇走过来,也坐下喝茶,半晌才道:“朱玉屋里的毒药,是你栽赃的吧。”这语气分明就是陈述句,可见早就查的清清楚楚了。
也对,她用的人还是从拓跋明宇手里要来的,可不就一点小九九都会被拆穿吗。
“咳咳,”苏小北强行忍下尴尬,理直气壮道,“既然王爷知道了,也该查到这毒可不是我作假,真的是有人下毒害我。”至于那人是谁,这还用说明白吗?
拓跋明宇的脸色特别阴沉,苏小北瞄了一眼,悠然道:“王爷先前可是说了,绝不姑息的啊!”
“本王所言,自然一言九鼎!”拓跋明宇神色稍霁,缓缓叹息一声,说道,“车战为人耿直,待本王又忠心不二……”
“只是太过耿直,脑子又不太好使,估计会遭人利用,到时候恐要坏事。”苏小北头也不抬,阴阳怪气地接下话来,“王爷,恕我失言,在这个当口留住车战,真是不合适啊。”
车战这样的性子,就只适合留在沙场杀敌,来了这诡谲难明的京城之地,那还不分分钟让别人利用,炮灰得连渣渣也不剩下。
意味深沉地看向苏小北,拓跋明宇缓缓说道:“本王本意是将他安置在王府里,也好照管照管,而现下看来,恐怕也不再妥当了。”
还真的是这样,车战现在就跟苏小北杀了他亲人似的,指不定心里盘算着怎么报复苏小北,最好是恁死她呢。再留他在王府里,那还不跟苏小北斗的天翻地覆?
“所以,”拓跋明宇端起茶杯,慢慢抿一口茶水,鹰隼般的眼睛闪过一道微光,“本王将他派到巡卫营,负责守卫京城治安。将士还是应该放飞战场,总不能拘着不用……”就闲着要搞事情。
“哦,”苏小北满意地点点头,“那就是去当城管啊?这可是个好职业啊,兴许可以平定天下呢。”苏小北说的无心,拓跋明宇听的有意,手上一抖,就盯着苏小北深沉地看。
对于拓跋明宇的打量,苏小北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她想着的事情,是别的。只见她笑眯眯的凑上来,声音甜腻:“王爷,您看我也查清楚是谁害我了。您看,这交易可还做得?”
拓跋明宇一愣,扫了苏小北市侩的神情一眼,嘴角微微一勾,隐隐有些不怀好意。转瞬又恢复冰冷漠然,手从怀里一掏,便掏出一样物事丢到桌子上。“咚”一声响,苏小北凑上去看:“这是甚么?”
只见入眼就是一本青皮书册,封皮上连名字也没有,书页还崭新崭新的。苏小北拿起来翻看,上面写了很多名目。
拓跋明宇慢悠悠地说道:“这些,就是我王府名下的产业,三年之后,你若能肃清王府,这些产业就归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