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暗暗打定主意,以后要盯住公公,哼,只要叶良福有花花肠子,她就达了。
老爷子和陈氏最意外,老夫妻两个都没有想到叶子衿会想到他们。虽然说,每个月,二房都会送吃送喝送钱过去,但叶子衿本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他们绝对说不上亲近。
老夫妻两个也知道理亏,所以一直都不声不响的。叶子衿这一次带给了他们很大的惊喜,他们手里并不缺银子,可是他们在乎叶子衿对他们的态度。
协议一签定,动工就快了起来。
当村里人知道老叶家,大房和老三联手要在村外两里路那儿盖上客栈的时候,个个都羡慕不已。
“娘,你千万不能糊涂。”叶苏心兄弟三人最担心的就是岳氏不着调,从而会连累整个家。
“我咋糊涂呢?我啥也没有做,鬼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我看她就是故意想针对我。”岳氏倒打一耙。
“娘不听劝也罢,如果娘为了心里那点儿私愤,而害了我们的话,我们也无话可说。谁叫我们摊上了这样的娘了。但越清王言出必行,想必娘也听过外面的传闻,不过娘可能不知道,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并不是戏文。王爷十六岁就能单枪匹马深入胡地取回敌军领的头颅,你觉得他是无能之辈吗?”叶苏心冷着脸盯着岳氏。
“你胡说啥。”岳氏不敢看他的眼睛。
“子衿说得对,这个世上谁也不欠谁的。她没有义务一直帮我们,虽然实际上,二房一直没有少帮我们。娘别以为子楣妹妹是抢了兰泽的亲事。”叶苏协也跟着附和。
“怎么就不是抢?”一听他们提到叶兰泽的亲事,岳氏又炸毛了。
“果然娘不甘心。”叶苏心觉得身心疲惫,“我们兄弟几个都亲眼看见过,兰泽对钱多串,根本就是一头热。钱家根本看不上兰泽,兰泽自己跑去钱家,已经坏了自己的名声。如果钱家不是看在二婶他们面子上,娘觉得兰泽还有脸面在村里走吗?”
“就是,别人看不上兰泽。娘难道还想将人直接塞过去?”叶苏协气的要命,觉得岳氏简直不可理喻。
“这事本来就是我们做的不对。娘,算我求你了。你做事的时候,先考虑我们兄弟三人一下,儿子也大了,我都有儿子闺女了。为了一个莫须有地怨恨,娘非要牺牲我们三个兄弟吗?还有,娘非要让兰泽无颜见人吗?”叶苏同抱着头蹲在地上痛哭。
岳氏……
这一夜,大房谁也没有睡好。
转眼之间,一个月就过去了。当酒坊里开始酿造果酒的时候,客栈也开了起来。客栈的名字很简单,就叫叶家村客栈。
客栈一开张,生意就如猜想得一般兴隆。
叶良福和叶良寿作为客栈的掌柜,也跟着忙得脚不沾地,让村子里人狠狠地羡慕了一把。
“大姑,你就这样放弃呢?”岳冒又来到了叶家,叶家其他人都不待见他,他只能来找岳氏。
“放弃啥?”岳氏最近心思有所转换。
她的确对二房不满,但她同样也看中自己的闺女儿子。前些天,一个月前,三个儿子对她说的话,她听进去了。特别蛮横孝顺的大儿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对她的触动更大,最重要的是,三个儿子找她谈话以后,闺女叶兰泽也对她说了,钱多串和叶子楣的事情,她已经想开了,让她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加上,岳氏看到了酒楼的希望,并且回味了叶子衿那一日说的话,她也想清楚了,叶子衿其实是在帮她和秦氏约束叶良福和叶良寿,当然,其中也对她和秦氏有约束。
岳氏清楚,只要她不犯事,万一叶良福要是欺负她,叶子衿到时候肯定站在她这一边,就是两个老的也会被叶子衿所左右。反正七七八八想下来,岳氏心里的不平就平静下来了。
二房达不错,她这一房也不差。就说村外的酒楼吧,虽然才开业不久,但每一日几乎可以用日进斗金形容,岳氏相信,大房的日子也会越过越好。
因此,对于岳冒的到来,岳氏有些不高兴。
岳冒也察觉到她的改变,心里更加不高兴。
岳氏这边从叶子衿那儿得到了好处,所以心里对叶子衿的记恨就消散了。但他心里的记恨还在。
他岳冒是读书人,在书院里,就连先生都夸他的学问好。可他的户籍在定州,要想中举,就必须经过越清王。
或许是因为岳蓉和大老黑家的事情影响到了他,他去年去考秀才却直接落选了,还得了一个品行不端的评语。
就冲着那份评语,岳冒就知道他这辈子算是完了。果然,他再回到书院的时候,书院里以往对他比较赏识的夫子,再也不像以前那样重视他了。
这一切都是叶子衿和越清王所害,他绝对不会放过叶子衿和越清王。
小人心性的人就是,但凡遇上一点儿不如意就会将责任算到别人头上。而实际上,岳冒之所以没有考中秀才,还得了那样的评语,完全是因为他自己好赌,加上眼高手低,同窗之间口口相传的结果,当然,当初他在叶家村算计人的事情,也被人扒出来了。连王妃家人都敢算计,谁还愿意和他交好?
至于越清王和叶子衿,就他这样的一个小人,夫妻两个根本从来就没有放在心上过。
岳氏不咸不淡的反问让岳冒心中的怒火不住往上冒,不过他知道这时候,他不能火,他还要利用岳氏这个傻货了。
可是,他却低估了岳氏的性子,“二房抢了表妹的好名声,抢了表妹的好姻缘。二房现在享受到的一切荣华富贵,明明都应该是表妹的,这口气,姑姑难道就这么咽下去呢?”
岳氏低垂眼帘,再一次听到岳冒提起以往心头的恨,她的内心居然半点儿涟漪都没有起。
“你表妹就是普通人,名声是自己挣的,二房抢啥?至于钱家,你表妹也不屑给人当妾。”
不屑给人当妾?岳冒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这会儿说得好听,当初是谁要死要活闹的?
“钱家当初分明已经递了话,要和表妹结亲。如果没有二房在其中挑唆,这么亲事简直就是帖板上钉钉的事情……”他不死心还想诱惑岳氏和他同仇敌忾。
岳氏摇摇头,“我说了,我闺女不给人当妾。就算是再好的人家,我也不会答应让她给人做妾。当初,钱家是递了话,不过是个误会,我还以为他们家是想娶兰泽了。这就是个误会,当初,他们不是也找了二房,还被二房打了出去了。”
油盐不进!岳冒气得要死,他还想继续劝说下去。
门外却响起了叶苏心等人说话的声音,岳冒立刻闭上了嘴巴。
叶家的几个表兄弟对他可没有好脸色,特别是叶苏心狡猾得简直像一只狐狸,岳冒站在他面前,总觉得什么心思都会被他看破一般。因此,岳冒对他有些犯怵。
“表哥、表弟回来呢?”岳冒先打了招呼。
叶苏心兄弟几个一起回来,今天了工钱,兄弟几个正在讨论作坊里的展,一进去,没想到却先看到了岳冒在。
兄弟三人如哑巴一般,顿时都不说话了。
岳冒见状,心里气得半死,不过他很清楚,这口气绝对不能。否则的话,以后再想登门,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你们几个上工,每日可是辛苦?姑父的酒楼那么好,你们怎么不省出一个人过去帮忙?”岳冒显得十分随意。
常言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叶苏心兄弟几个就算对他十分厌恶,看到他笑眯眯客气的模样,也不好直接赶他走。
“酒楼又不是爹一个人的,我们过去凑什么热闹?”叶苏协不客气地回答,“我们兄弟三人在作坊里干,每个月也少说有小二两的银子拿,加上奖金和福利,比镇上的账房先生还要实惠。”
岳冒听他言语之间都是自豪,心里更恨了。哼,叶家生活好起来,居然直接就甩了他们岳家,半点儿也不仗义。
既然叶家不仁,就别怪他不义。
即便是叶苏心兄弟几个对岳冒不喜,也不好将人赶走。岳冒顶着压力,在叶家吃了中午饭才回去了。
“二哥,他咋没事就往我们家里跑?”叶苏协担忧地问。
“只要管住娘就行。”叶苏心淡淡地说。
叶苏同听了,点点头,“我们兄弟三人都留心一些,就是爹那边,也让他留心一些。”
兄弟三人虽然对岳冒的到来不高兴,不过好在岳氏最近没有流露出半点儿不对劲来。她将家里安排得十分妥当,也愿意帮秦氏或者傅氏下厨房喂猪喂鸡,到点则是安静地在作坊里做事。
兄弟三人一连盯着她半个多月,也没有现她身上有什么不妥,于是就放弃了。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大房真正出事的不是岳氏,而是叶兰泽那个闷葫芦。
出事的当晚,叶兰泽除去在作坊里多加了一会儿班晚回来一炷香时间外,和往常相比,并没有任何的不同之处。
反正老宅子里的人,没有觉她身上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一天晚上,叶家村的人都早早就睡下了。半夜的时候,沉睡的人就听到后面作坊里传出敲锣打鼓的声音,还有人大声吆喝着说走水了。
醒来的人一听,二话不说,操起家里的水桶盆等盛水工具,就拼命往后面的作坊跑。
作坊虽然是叶家的,但平安镇所有人都从中受益,特别是叶家村的人,受益最多,村里人谁也不想作坊出事。
住在员工宿舍楼中的工人,更是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接着是叶家村的人,再后来是住在背面到叶家村这边打短工和附近村子里的人。
声势很大,但实际上,等人全都到齐的时候,却傻眼了。
因为大家现,其实真正的作坊并没有走水,走水的只是作坊外和几个小作坊内部院子里烧了柴火。
“咋回事?”马氏气喘吁吁地问。
叶良禄脸上也是惊魂未定。
“怎么会起火呢?”几个族老年纪大,也颤颤巍巍在家里人搀扶下到了现场。
所有人全都不明所以,容峘和叶子衿站在一处面无表情,叶苏明几个却是气得半死。
“叶兰泽勾结外人放火。”叶苏明恨不得上去直接踹死叶兰泽。
“你血口喷人。”岳氏也过来了,一听叶苏明的话,她就跳出来惊叫起来。
被叶苏明一提醒,大家这才现,叶兰泽满脸黑灰,头凌乱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
“兰泽?”叶苏心兄弟几个见状,心都凉了半截。
“你?”叶老爷子气得浑身打颤,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来。
“是我做的。”叶兰泽耷拉着脑袋,老老实实承认。
“兰泽你?”叶子楣惊讶地看着她,眼神里全是愧疚之色。
钱多串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赶紧抓着她的手,将她拉在自己的身边。
“我生气就放了火。”叶兰泽相当老实。
“总不会是你一个人过来吧?”叶子衿冷冷地问。
村民们正议论得厉害,听叶子衿的话,个个都点点头,就是给叶兰泽天大的胆子,叶兰泽也不敢出头呀。
“表哥和黑虎在外面接应,他们还有别的人手。我就负责给他们留门。”叶兰泽还真单纯,叶子衿一问,她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岳氏听了,脑子轰响,差点儿直接晕过去。
“你个混账东西。”叶良福真想一巴掌打死她。他的酒楼刚刚在叶子衿的支持下,生意变得兴隆起来,谁知家里就出了这么一个玩意。
“人找到了没有?”叶子衿没有和叶兰泽生气,转身问身边的人。
“王妃放心,歹徒一个也跑不掉。”玉衡过来回答。
马氏深吸一口气,才忍住没有过去抓着叶兰泽撕咬,她简直是恨透和老宅子那边。那边为什么就养不熟呢?
“沉塘。”
“抓起来送到边境充当奴隶。”
“开祠堂。”
村民的愤怒达到了极点。
“子衿、老二,求求你们放过兰泽一次吧,这孩子糊涂呀。不不,是我,一切都是我指使的。”岳氏给容峘和叶子衿跪下来。
叶苏心兄弟三人一个字没说,也都闭着眼给叶子衿跪下来了。
他们觉得无颜见叶子衿,心里对不起叶子衿,但他们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叶兰泽就这么毁了。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们也不想唯一的妹妹就这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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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冬季的时候,手术没有做,夏季可能会动手术,所以才往后延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