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聂逸尘安排的人送回家之后,陆云苏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吃饭!
本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有做母亲的机会,再加上被心爱之人伤得体无完肤,她才想一死了之。可既然是一场误会,她为什么要为一个完全不值得的人去死?何况,她要活着,为段天泽报仇!
一碗热腾腾的红糖粥下肚,果然舒服了很多。等精神好了些,她才处理了一下脸上的抓痕。幸好看起来虽然吓人,却并无大碍,过些日子应该就会好,不至于留疤。
等聂逸尘重新出现在她面前,已经是三天之后了。看到陆云苏明显红润了不少的脸,他先是一愣,跟着冷笑:“怎么,不装出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博取同情了?”
“是啊。”陆云苏居然笑了笑,笑容十分平静,“反正装也博不来同情,不如不装。”
聂逸尘冷冷地看着她:“没死就好,跟我走吧。”
陆云苏的目光居然比他更冷:“让我去伺候何雅洁?”
聂逸尘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不难猜,你折磨人的手段,不外乎就是这几类。”陆云苏拿起餐巾沾了沾唇角,跟着站了起来,“走吧,有些话是得说清楚。”
聂逸尘有些狼狈——或者说,是相当狼狈。
他知道,陆云苏一直都是聪明绝顶的,没有人知道在她面前,他必须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做到不让心底的自卑流露出分毫!
所以,陆云苏是爱他,看起来爱得很深,但这并不妨碍她依然像从前一样睿智聪慧,尤其是这一刻,她浑身竟充满了一种浴火重生的光芒!
“小贱人!你还敢来?!”病床上的何雅洁猛地欠起身,随手抓过床头柜上的水杯扔了过来,声嘶力竭地尖叫着,“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我绝不会放过你!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妈!妈你冷静一些!呜呜呜……”陆云杭痛苦着安抚,又转过头哀哀戚戚地哭泣着,“姐姐,你已经把妈妈害成这样子了,还来刺激她干什么?她已经很惨了,请你放过她吧……”
优雅地躲过何雅洁的偷袭,陆云苏微笑着上前:“你们说我害了她,请问,我怎么害了她?”
“你还不承认?!”剧痛加上绝望,何雅洁本就生不如死,此刻当然状如疯狂,尖叫声足以震破耳膜,“如果不是你恶意撒谎,说你是特殊血型,我怎么会耽误最佳救治时机?!”
陆云苏微笑:“你怎么不说车祸是我策划的?你怎么不说医院这种特殊血型是我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