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岛主愤世嫉俗又端着高冷范儿,粉丝不一定会很多,但王重阳是全真教的创始人,一定十分有名望并且拥有无数的粉丝,江清欢觉得德高望重的名人效应最好用了,于是建议少帮主最好让王重阳夸一夸那金创药的好处。
少帮主看着清欢妹妹的模样,有些说不出话来,他没想到江清欢的脑袋瓜里装着的东西这么莫名其妙啊,简直是比黄岛主的想法还要惊世骇俗。
找王重阳来帮忙夸一夸那金创药后再高价卖给江湖中人,那岂不是奸|商所为?光伟正的少帮主这辈子除了主持正义、打抱不平之外,还没做过这等奸|商的事情,别说做,让他看见了,他说不定都得去揍那奸|商一顿。
洪七看着少女天真又无辜的模样,哪能下得了手?只好重新坐好,叹息一声,“清欢妹妹啊。”
江清欢眨巴着双眼,露出两个小梨涡:“洪七哥哥觉得不行吗?”
洪七:“当然不行啊!”
江清欢“哦”了一声,“不行就不行吧,我就随便说说。可洪七哥哥不许反悔的啊,等我到了江南设立冥岳分部的时候,丐帮的人要对我友好一点的!”
洪七:“……”
大丈夫一言九鼎,就算没想到清欢妹妹竟然是这样的清欢妹妹,他也还能说什么呢?
而此时,正从后山走完一圈回来的黄药师站在冥岳的顶峰,看着山下的景致。在他旁边的树上,停着江清欢所养的那只白雕。
黄药师侧头,扫了白雕一眼,白雕站在树上,也看了他一眼。
黄药师总感觉这只白雕是江清欢派来监视他的,可让一只白雕来管什么用呢?它就算听得明白人说话,也无法让人知道它想说什么。
那样想着的黄岛主又看了白雕一眼,白雕礼尚往来,也又看了他一眼。
黄岛主有些莞尔,这只白雕倒是十分通人性,难怪江清欢去到哪儿都带着它。
黄药师:“你看我做什么,就算我有秘密,你也无可奈何。”
白雕站在树上,拍着翅膀叫了一声,那模样,好像是在取笑黄岛主一样。
黄岛主确实有秘密,而这个秘密如今不止黄岛主知道,洪七少帮主也知道。
“十几年前,聂小凤的师父罗玄与人决斗后,被人暗算受伤失踪。听说他失踪前,将自己的一身绝学藏在了一个叫血池的地方。为了避免自己不幸身亡,他将自己藏匿武功秘籍的地方画了图交给他的大徒弟陈天相,希望以后会有有缘人得到血池图,进入血池找到秘籍,这样他的毕生绝学也可以继续传承下去。”
黄岛主站在反思堂的窗户前,那双桃花眼微眯着看向站在墙头上的白雕。
白雕歪着脑袋,跟黄岛主对看。
“你觉得聂小凤知道血池图的下落,这就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冥岳的原因?”洪七少帮主走到黄岛主身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现黄岛主好像在跟江清欢养的白雕较上劲了。
黄药师跟白雕瞪瞪瞪,分神回答洪七少帮主:“那倒不是。我会来冥岳,是因为我想看看七巧梭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样的,血池图只是顺便而已。可你细细想一下,聂小凤身为罗玄的徒弟,这些年来竟然从来没有找过他,也没听说过有谁去找过血池图的下落,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
九阴真经也是一部武功秘籍,尚且能引华山论剑。不管血池图中的武功会不会比九阴真经更高明,江湖上痴迷武学的大有人在,只要有风声走漏,就必然不会再是秘密。可血池图这事情真的捂得很紧,一点风声都没走漏,黄药师也是觉得十分奇怪。
洪七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模样:“奇怪是奇怪,可十六年前我俩都还什么都不懂呢,怎么知道他们之间生了什么。”
洪七晚上的时候,已经见过了聂小凤。觉得不亏是冥岳之主,既年轻又美丽,几个徒弟也是个个花容月貌,各有千秋,让少帮主不得不感叹冥岳可真是好山好水。就是如果能把清欢妹妹的性情养得更可爱无害一点,那就更好了。
正想着,他忽然又想起来,问黄药师:“不对啊,我都不知道血池图这玩意儿,你怎么会知道有血池图?”
黄药师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七巧梭我都知道,知道血池图有什么好奇怪的?”
洪七不服气:“怎么就不奇怪了?”
丐帮可是天下第一大帮,七巧梭、血池图这样的事情,他身为丐帮的少帮主都不知道,为什么黄岛主会知道?这难道不奇怪?
黄药师看着洪七那不服气的模样,挑了挑眉,“可我就是知道了,你不服气也没法子。”
洪七默了默,抬手揉了揉脸,然后抱头叹息,“黄岛主,每次跟你聊天的时候,我总要十分克制自己。以免我俩大打出手,两败俱伤。”
因为黄岛主有时候显摆自己能力的时候,实在是太过招摇,又有些欠揍。洪七少帮主拒绝承认自己是因为嫉妒羡慕恨。
黄药师:“……”
半晌,黄药师轻咳了一声,“我出去一趟。”
洪七抬头,“啊?出去?这都已经大晚上的了,你在冥岳这地方乱走,还不担心被人当成贼啊?”
可洪七的话没说完,黄岛主就已经不见了。这种说不见就不见的习惯可不太好,洪七咕哝了一声,然后现墙头上那只跟黄岛主大眼瞪小眼的白雕也不见了。
桃花岛主会被人当成贼?
当然不会。
就算是被当成贼,那也是月下送箫的雅贼。
江清欢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竹箫,然后抬头,看向拿着竹箫的主人。
月光下,男人长身玉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白天的时候,你不是很想要一个的么?”
江清欢眨了眨眼,然后伸手将黄药师手中的竹箫接了过来。黄岛主居然专门来送竹箫给她?这真是不可思议,江清欢觉得她今晚估计要兴奋得睡不着觉了。
她按捺下心里的过度兴奋,露出一个还算是矜持的甜笑,“谢谢黄岛主。”
黄岛主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然后又问:“你的脚还疼吗?”
江清欢撩起裙摆,露出受伤的脚踝,撇了撇嘴,“还好,冥岳有专门治这些跌打的药膏,我睡前贴一个就好。”
黄药师垂下双目,可江清欢已经将裙摆放下,那白皙的小腿随即隐没在她的长裙之下。
“给我看看。”
江清欢一愣。
黄药师:“你不是都跟洪少帮主告状,说我害得你崴了脚。我是罪魁祸,所以我如今来帮你上药,那个药膏光是贴着没用。”
黄药师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个瓷瓶,瓶子打开,一阵药味儿就弥漫在空气中。
江清欢眉头一皱,断然拒绝:“我不要!”
但凡药油,都是要用手劲推的。她的脚碰一下就疼,更别说要推药油啊!
黄药师挑眉,毫不留情地揭晓了真相:“你竟然怕疼?”
江清欢闻言,表情凶巴巴的,“怕疼怎么啦?”
黄药师看了她一眼,忽然笑起来,只见他出手飞快,点了江清欢的穴道。
江清欢:“……”
江清欢晚上的时候收到了黄岛主专门送给她的竹箫,十分兴奋。然而黄岛主给了一个甜枣又要给她一巴掌,非要拿出一瓶臭的要命的药油帮她治脚伤。江清欢受伤的地方连一点力气都不敢使,碰也不许别人碰一下,黄岛主倒是好,直接点了她的穴道,手法熟练地将药油倒在她的脚踝上,然后毫不客气地残害她。
考虑到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待在一起惹人误会,江清欢还要忍着疼不能叫,泪眼汪汪地瞪着手下无情的黄岛主。
黄药师帮她的脚踝上好了药,抬眼,却对上她那双水汪汪的凤眸。她那谴责的目光就好像是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黄岛主解开她的穴道,语气无奈:“我是为你好。”
江清欢单脚跳回了房间,房门一甩,“哼!”
黄岛主吃了个闭门羹,回头正要离开,现白雕又在墙头上看他。
他眼睛微眯了下,声音有些不悦:“看什么看?你看我也没用,你又不会说人话。”
白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