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以为是谁?”听到现在,童悦依稀听出罗特助糊里糊涂生了一场艳遇。.Pinenba.co
罗特助神情错综复杂,“叶总不是??????都和你说了吗?”
“他也在场?”
罗特助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了,“童老师,你就别逗我了,我都快窘死了。”
她从来不欺负老实人的,无辜地摸摸鼻子,不知该如何继续下文。
“叶总怎会不在呢?那天为他送行,车小姐要他陪她去游泳,他怕把事情弄复杂,于是拉上我。呵,这也不是第一次。叶总犯胃病的时候、在北京的时候、加班的时候??????”
“慢着,罗特助,你说犯胃病,是那次新年住院吗?”
罗特助责备地看着她,“这事你也不知道?哦,你们那时可能在冷战,叶总工作像不要命似的,输完液之后还去公司加班,在办公室里晕倒,我和车小姐一起送他回的荷塘月色。”
她问了个时间。她是小人,和他生气的每一次,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他们为什么吵的?是车欢欢吧,他气得摔门而去。
“嗯!”罗特助点点头。
餐桌上摆着的泡面碗,搁在门外的植物,植物下面压着车欢欢火辣辣的问候。双手在膝上擦了擦,她深呼吸,抑制住泛滥的心酸。
她也是骄傲的、倔强的,不愿向他低头,任局面僵持着。如果他犯错,其实自己也有一部分责任。
“我想是因为叶总深爱童老师,所以才有力量拒绝车小姐的示爱。”
“他真拒绝得了吗?”她苦涩地咽下一口果汁。
罗特助严肃起来,“童老师,你说这样的话太对不住叶总了。你可以把我当反面事例,我也爱我的老婆,但在醉酒时,我仍任理智失控。车小姐不是普通的女子,她年轻、漂亮,俏皮、可爱,她就如同一团火似的,能有几个男人可以抗拒?她是真的喜欢叶总,可能在国外呆惯了,她不会考虑别的,想爱就爱,什么也不管也不问,而且履败履战。唉,不然也不会生更衣室中的阴差阳错。她本来的目标应是叶总吧,她在黑暗中把我??????当成了叶总。”
她双目暴睁,她终于听明白了,车欢欢和罗特助上床了!!!
叶少宁什么都清楚的,他三缄其口,其实不只是保护车欢欢的声誉,还有罗特助。罗特助的妻子怀孕中,两人相亲相爱。若这事说出来,乐静芬不会放过罗特助,而罗特助那个幸福的家也将瓦解。
他只能保持沉默。
“泰华的人都知叶总是泰华未来的东床快婿,没想到叶总爱的人是童老师。乐董非常现实,一意识到叶总不会成为家人,立刻搁空叶总,把叶总手中的事务挪给车小姐。叶总太温和多礼,念着泰华对他的培育,才加班加点地把车小姐带上手。那时你们是新婚吧,叶总常叹息没能给你一个美好的蜜月,但我想,他现在应该已经弥补上了。”
她无语。
别人跑着跳着,向叶少宁怀里扑去,娇柔、妩媚,风情无限,她却视他如草芥,冷得像块冰,急不迭地把他往外推。
他心中有过苦衷吗?有没有因为她而无力?
应该信任他的,但太多的事蒙住了她的眼,她看不清,也累得不愿去看清,也没有安静地坐下来,好好地听他说话。
那些误会就像是她期待已久的,好像被她预料到了,他不值得她珍视,这样她才能自如地转身。
其实是怕踏上江冰洁的脚印,她想保护好自己。
但她可曾顾及他的感受?
她和车欢欢其实是同一类人,都极自私,但车欢欢比她勇敢,是她爱他不够多吗?
“童老师,你可知车??????小姐好不好?”罗特助小心地问道。
她不想增加他的罪恶感,“世纪大厦主体封顶那天,我在新闻里看到她,她很好。”她没有提车欢欢怀孕的事。那个孩子,应该悄悄处理了。那是车欢欢憔悴消瘦的缘由吧!
罗特助难堪地笑了笑,“想和她说声对不起,但我想她可能不愿听到!”
“还是不要说了,你就当是一场春梦。”
“呵,是呀,春梦了无痕。”但他还是为此付出了巨大代价。
买单出来,两人步行回酒店。“童老师,代我向叶总问好。今晚的事??????”罗特助欲言又止。
“今晚有什么事吗?”
罗特助挠挠头,“和童老师相处很愉快,谢谢你陪我吃饭。这些话我蹩很久了,说出来的感觉很好。”
她微笑,与他道别。
她想,罗特助可能并不想与青台的故人重逢。他选择远离,就选择了把那些事扔进岁月的河流中,不再回。
打开房间的门,凉气扑面而来。洗头、洗澡,涂面膜,机械似的做着一切,过去的一切像幻灯片似的,一张张在脑中闪过。
有一个夜晚,她写完教案上床,脚冰冰的,她骗他说想证明在意一个人,就要把她的双脚抱在怀中一天一夜。那晚,他真的搂着她的双脚,姿势别扭地睡了一夜。
这些小事还有许多,细细品来,是那么甜蜜。一点一滴累加起来,她的心中才淡去了彦杰的身影,不由自主爱上他了吗?
双眸不由地泪花婆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