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结了婚,你不就是我的义务吗?”她很严肃地说。
“结婚?干吗要……。结婚?我只是……喜欢老师,想和老师交往。”李想神色张皇。
“你从没有想过要和我结婚?”
“当然有……但那是以后,等我大学毕业。”
“李想,我已经二十八岁了,女人过了三十,生孩子就会有危险的。我想结婚,想生孩子,我不想花太多的时间去做无谓的交往、试探、沟通,你做好承担丈夫、爸爸的责任和义务了吗?”
“我……”满脑飘着五彩泡泡的少年在童悦的目光中,无措而又慌乱。他没想到如此清新明丽的童老师会这么的现实、庸俗,他难过极了、失望极了。
童悦不动声色。
“爱情不是这样的!”李想满脸通红。
“这就是我的爱情。”在诗人的眼里,爱情是风花雪月,在一个二十八岁的女人眼里,就是油米酱醋的现实和安全感。这也许是李才子的第一次情窦初开,她知道这很残忍,但她必须要将他击得粉碎。从此以后,他才会踏实地念书,做自己应该做的事,在合适的年纪爱合适的人。
彦杰讲过,男人不是把爱情挂在嘴边、写在纸上,而是要付之于行动,为心爱的女人肩负起一片万里无云的天空。
“把花拿去退了吧!”她一字一句地说。
李想腾地站起,再也接受不了,夺路就往外跑。
“李想……”她悠悠地喊住他。
李想痛苦地回过头,眼中闪烁着期盼。
“把单买好再走。”想做男人就要付出代价。
叶少宁嘴里刚好含了一口茶,噗地一下喷了对面女孩一脸。
李想落荒而逃。
童悦像泄了气一般,端起奶茶,一口一口地喝尽,起身离开,那束花仍搁在沙上,喜坏了收拾桌子的服务生,捧起就藏到吧台后面。
雨并不很大,她在咖啡厅门口站了一会。一辆黑色的奔驰缓缓地滑过来,叶少宁从她后面走出,上车时冲她微微一笑。
她只忙着应付李想,没注意他相亲的结果,瞧他那表情,应该是有下文的吧!不过,很奇怪,这种像金饽饽的男人为什么也会沦落到相亲的下场呢?
她摇摇头,冒着雨跑向站台,到家时,身子都湿透了。
早自习结束,全校师生到操场做早操,这也是郑治的创意,师生要像鱼水一家亲,一视同仁。
“那是不是我们也可以肆意地享受鱼水之欢?”赵清挤眉弄眼。
无人应声。
凌玲和孟愚在同一个队列,童悦与凌玲并排。
“你脖上的那链子什么时候买的?”孟愚心细如。
凌玲镇定自若:“昨晚和童悦逛夜市时看到的,假的,没几个钱。”
“这种劣质的东西对皮肤不好,拿掉。”
“好看么,人家多带一会。”
童悦默然。
激昂的进行曲停下,学生代表上前,代表全体同学向老师祝贺节日快乐。
“你今天收到几张贺卡?”凌玲靠过来。
童悦好像看到讲台上是放了几张贺卡的,“我没数。”
“我一张都没收到,现在的学生真是凉薄,不值得疼。”凌玲有意无意地*着脖中的项链,像是非常欢喜。
童悦反到有点不自然。
“周局想帮你介绍个朋友。”凌玲压低了音量。
“周局?”童悦纳闷。
“就是……子期呀,他……说他那个朋友非常不错的。”
“不要了。”童悦像被烫了下,很不舒服。这算什么,堵口费,还是贿赂?
“也是一个机会,见下无妨,说不定就对上眼了。”
“真的不用。”童悦面无表情。
凌玲笑了笑,“童悦,我的事你替我瞒着,你的事我也不会向外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