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了两天,士兵们的情绪有所好转,但他们是身子,都是软绵绵的,一力气都没有,就是燧枪,他们也拿不动。
袁崇焕让军部的参谋们想想办法。
几位参谋一合计,最后一致决定:举办一场报告会,控诉建奴的罪行,让士兵们激起对建奴的仇恨,从而减轻他们心中的罪恶感。
袁崇焕也不知道报告会有什么效果,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他只好同意了参谋们的意见。
前前后后,一共耽搁了五天,就是这五天,多尔衮已经在三岔河东岸,建立了完整的防守体系。
三座防守大营,已经部署完毕,每座大营有三个牛录的士兵,还有十门以前从明军手中俘获的虎踞炮。
三岔河的下游,河面非常宽阔,河水也有数人深,搭建浮桥的难度非常大,多尔衮的防守重心,还是在中上游,他自己就驻扎在海州城,主要看护着中上游的两座防守大营。
在没有大营的防守空挡的地方,多尔衮还配备了大量的游骑部队。
袁崇焕早就派出士兵,在三岔河的西岸,寻找合适的渡河地,士兵们向他推荐了三个,上中下游各一个,其中下游的渡河,虽然河面宽阔,但水流速度慢,西岸的地势也是十分平坦,非常适合大军渡河。
这个渡河地,就在三岔河堡的东面,也就是被明军的开花弹破坏掉的那座浮桥所在地。
袁崇焕考虑再三,决定从下游渡河。
为了迷惑多尔衮,他从三处地同时搭建浮桥,夜晚的时候,下游的渡河禁止一切灯火,而上游和中游的渡河,却是灯火通明,将附近照得如同是白昼。
如果多尔衮在对岸,他一定会现,西岸的灯火,隐隐约约不停晃动,显然有许多士兵在连夜搬运搭建浮桥的材料,整夜不息。
浮桥一向对岸延伸,两天过去了,浮桥已经越过了中间的主航道。
多尔衮一直在思索,明军是真的从上游和中游同时渡河,还是在施放烟幕弹?汉人狡猾多端,必须心从事。
一连两个晚上,明军都是从上游和中游搭建浮桥,多尔衮坐不住了,他从下游的三号大帐,调出两个牛录,分别加入上游的一号大帐和中游的二号大帐,还向二号大帐抽调了五门虎踞炮。
但多尔衮为了防止万一,三号大帐还是留下了一个牛录和五门虎踞炮,同时,派往三号大帐的游骑,根本没有减少。
浮桥离东岸已经很近了虽然水面上有茫茫的水雾,从东岸看去,肉眼还是可以看到浮桥。
“明军果然要从上游过河!”
“明军果然要从中游过河!”
一号大帐和二号大帐的甲喇额真,几乎同时现了明军的浮桥。
他们不由分,集中虎踞炮,对准浮桥,就是一顿炮击。
在实心弹巨大动量的冲击下,捆绑木料的绳索断开了,前面几段木料,随着流水向下游漂去。
正在搭建浮桥的明军士兵,也有几名落水,三岔河的上游和中游,水流都是比较急,士兵一旦落水,很快就被河水冲走了,运气特别好的士兵,能抱住剩余的浮桥,或者是一块漂流的木料,还有一逃生的希望。
士兵们大怒,但女真士兵在对岸,他们根本过不去,明军虽然有射程更远的火炮,但火炮太过沉重,在浮桥没有完全搭好之前,根本上不了浮桥。
士兵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建奴的虎踞炮在肆掠着他们,“要是浮桥搭好了,看我们的开花弹,那时,你们就救死无葬身之地了。”
不过,浮桥还没搭好,明军只是充满希望而已。
“嘟……嘟嘟……”明军的铜号响起来了,这是撤退的信号。
士兵们纷纷离开浮桥,回到岸上。
看不到明军士兵,对岸的虎踞炮也停止了射击。
等到明军上了浮桥,虎踞炮又会响起来,直到明军完全撤出浮桥。
双方就像是猫和老鼠,在三岔河上进行着一场生与死的游戏。
女真人是猫,他们占据着主动,随时可能向明军送上几枚实心弹;明军只能是老鼠,没有过河之前,他们注定要受尽欺侮。
双方僵持了大半天,直到天色已经接近黄昏,明军离开浮桥,再没上来。
打退了明军,镇守一号大帐的甲喇额真乌里瓦,显得特别兴奋,他抹了把坚硬的胡须:“多准备实心弹,明军可能晚上还会来搭浮桥。”
“额真,实心弹就快要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