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景升说到盾牌,李行想起,宁远城中,建奴的军营中就有盾牌,“快,将军营中的盾牌取出来。”
李行的亲兵立即离开城头,向城内奔去。
城内还有一千多名正在轮休的士兵,他们得到李行的命令,立刻打开兵器库,将建奴留在城中的三百多盾牌送上城头。
城头上的枪手们得到盾牌,心中稍显安定,他们举着盾牌,防守来自空中的箭矢。
前面有城墙,头顶有盾牌,枪手们基本安全了。
李行虽然解决了枪手们的防守问题,但枪手们却是无法进攻,他们的燧枪穿透不了建奴的盾牌。
建奴就在城下六十步的地方,燧枪的射程内,枪手们的卧榻之旁,但枪手们却没有任何办法。
李行急得团团转。
但是,在燧枪的打击下,建奴也无法再前进一步,岳景升现,建奴都躲在盾牌后面,盲目地朝城头乱射。
李行从垛口微微探出脑袋,他看到城下有十数个被盾牌包裹的怪物。
现在处在平衡期,明军的燧枪对建奴没有威胁,只要▲,他们不离开盾牌的保护;建奴的弓箭对城头上的明军也没有实质上的威胁,只要士兵们不离开城墙和盾牌的保护圈。
箭矢,剧烈地划破空气,又从天空缓缓落下,倒查在盾牌上;燧枪的子弹,也是有气无力地打在城下的盾牌上。
但建奴依靠盾牌的掩护,在明军的眼皮底下,随时可能起对城头的攻击。
天色渐渐暗下来,李行看不到,苏赫巴鲁的士兵,正轮流射箭,不射箭的士兵就利用休息的空隙,大口吃着牛羊肉,大口喝着马奶酒。
约莫一更时分,双方无效的射击渐渐稀疏下来。
将近二更时分,城头一名士兵突然现,建奴的盾牌似乎在移动,他揉揉眼睛眼睛,没错,建奴的巨大盾牌阵的确在向前移动。
“不好,建奴要攻城了。”
士兵的高呼,惊动了城头上所有的士兵,刚刚在城头小睡了一会的李行也被惊醒了。
李行恨不得搬快石头,将这些建奴压成肉饼。但气归气,谁也不能将大石头扔得这么远。
建奴的盾牌阵在一点点地靠近城墙。
如果建奴杀上城头,以第一旅的肉搏能力,根本不是建奴的对手。大明新军注重火器,对肉搏能力没有特别的训练。
参谋岳景升顾不上休息,再次来到城头,和李行并肩作战。
建奴真正兵临城下,云梯已经搭上城墙。几名枪手拿起尖叉,想要去推到云梯。
枪手的身体离开了盾牌和城墙的保护。
“嗖,嗖。”
箭矢夹着劲风,顿时将他们射成刺猬。
几名建奴士兵,头顶着包裹了生牛皮的盾牌,开始沿着云梯向城头攀爬。
李行抓起士兵手中的燧枪,就要亲自射击。
“旅座,”岳景升将李行拉回城墙后面,“我们还有手雷。”他将二十颗绑在一起的一束手雷,在李行面前晃了晃。
“手雷?”李行一拍脑袋,自己怎么一着急,就将手雷忘了?他抓住这一束手雷,迅速拔掉引线,在手中停留片刻,然后朝云梯扔下去。
“轰……隆……”
整天的响声,将云梯上的建奴和盾牌炸得七零八落,云梯也被炸成两截。
枪手们没有放过这短暂的机会,一顿乱枪,这一个盾牌之下的建奴全部失去了动静。
李行看着岳景升:“还是参谋有办法。”
岳景升憨笑着:“还是陛下有办法,如果没有手雷,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他转身吩咐身边的士兵:“多做几个这样的炸弹。”
“旅座,又有一个建奴的盾牌阵靠近城墙了。”观测兵指着最前面的建奴。
一名强壮的士兵,拎起一束手雷,拔出引线,奋力朝建奴的盾牌阵扔去。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冲天的火光将整个建奴的盾牌阵完全淹没。
“砰,砰,砰……”
枪手们只顾向火光处开火。
火药的爆炸和震动,弹片的横飞,高温的灼伤和窒息,燧枪的补射……